男人丝毫不为祈莼的惊慌失措而动容,眼里仅仅多了些许的怜悯,语气也多了些许的凉薄:“祈小姐,你现在这般急急忙忙的否认,是不是也已经不确定了?不然你为何会如此焦躁?”
情绪缓缓沉淀,祈莼咬着下唇,直直看向男人,瑟缩却还力争让自己坚定:“他不会的,他说过的,我信他的。”
她怎么能不信他呢?
那个男人,在她不愿醒来时,亲口在她耳边喃喃,说着他的心伤,承诺着她想做的事,只要她醒来;
那个男人,无论再忙,都会坚持给她熬药,只因她的小心思,明知道,佣人熬药也没有差错,可是她就是皱眉头,男人却从来不点透,只是,从此后再也没让他人碰过她的药草;
那个男人,早就知道的状况了不是吗?
那个男人。在一点点把她容纳进入他的世界不是吗?
那个男人,早在不知不觉中可以被她影响到了不是吗?
是的,理智上,她也不想,不愿再去拖累他,可人终究是感情动物,她的感情占了上风,她依然想要霸占这个男人,说宠她疼她给她一个家的男人,说她可以依靠他的男人,知道她的喜好,愿意为她一掷千金的男人,愿意为她低头求和的男人,会在她茫然无措的时候给予指点的男人……
那么多个的他和她,她不想放开……
他说过把所有未知的交给他去做的,不是吗?
男人似是看透了她的想法,嗤笑:“祈小姐,我是该说你天真无邪?还是要说你蠢笨无知?”
顿了下,他并不觉得自己说的话有多不符身份,幽幽开口:“祈小姐,祈氏终究只能算的上是二流的上层,更何况你也没被当做正小姐去培养,思想太过于狭窄,太过于童话,太过于不现实。”
祈莼哪里还有一早的气势,本就是装的,眉宇间的丝丝缕缕的惶恐泄露了她的秘密,早已经成为了案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祈小姐,祈雷军恐怕也干净不了哪儿去吧?只不过没有在明面上。恐怕你也没少听了这个层次的这样的事儿吧?就连我,与外面的那几个家伙,也没有一个人敢说自己有多干净,人不风流枉少年,不说别人,东辰的父亲,上任家主,当年宠爱主母可是名动京都,可后来呢,不也是同床异梦,你的婆婆落下一个那样的下场?祈小姐,现在还能那么坚定的说信以后吗?”
“……我信他,我信他!”祈莼一直喃喃,随即,不知怎么了,怒目看向男人,将沙发上的杂志一一扔了过去,“滚,你给我滚,滚出去……”
男人也没想到女孩会来这一招,被砸了个正着,但目的也算是达成,用手一挡,冷哼了一声,快步离开。
果真还是太嫩,军心……不定!
霍东辰,你的眼光,也不过如此。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来,也浩浩荡荡的离去,却出奇的,没有惊动霍东辰,连连鹤都没有丝毫察觉。
办公室里只剩下收到刺激癫狂中的祈莼,地上,沙发上,哪儿哪儿都是霍东辰怕她无聊准备的杂志,还有各样的零食。
祈莼柔顺的长发早就在她癫狂里乱了,面色白的吓人,嘴里也怒声不知道在唠叨着什么,走到哪儿,看到哪儿,扔到哪儿。
她不想的,她在心底里一直在告诉自己——祈莼,你不要这样,你这样是要疯了,不要这样,你这样就让他们称心如意了……
可总有那么一个声音在哄她——这样就对了祈莼,你这样才能把委屈释放,你不要委屈了自己,谁还能有你更重要呢?
一步一步的,祈莼靠近了男人嗯办公区域,办公桌上的一摞摞文件在祈莼眼里全都是可以扔出去泄愤的,缓缓的,伸手,伸向那一摞摞文件……
“不……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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