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桑星是一颗已进入末法时代有2000多年的修真小星了,灵气稀薄,灵矿早已开采耗尽,此星上已是凡间国度林立,武者横行的时代。
泽国是玄坤大陆凡人十三国中,唯一一个水乡之国,国内多山川湖泊,内陆河纵横交错,水网遍布,此国因水而生,也因水而兴。
三年前泽国太宗驾崩,在位十七载有余,太宗年少时便是身体羸弱,每日都以药石温补。太宗执掌乾坤时,虽说未建立文治武功,开创盛世,但也未犯什么过错,这江山倒也是天下太平。只是太宗身体积弱,血脉单薄,只诞下了一个皇子余青玄,总算为这泽国余家留下一段香火。
太宗弥留之际便留下肱骨大臣族弟裕王余景初,左相陆之章,大学士楚后卿封为辅佐大臣,用以匡扶社稷,辅佐幼主。
眼看着明年便是少年天子亲政之年了,虽说少年都是贪玩好动,但此子却是心性沉稳,又有宏图之志,这都已入夜了,依旧留在御香苑里向大学士楚后卿讨教着治国安邦之策。
楚后卿已是进入了知命之年,本是寒门子弟,靠着科举之路平步青云,从而一直走到了大学士之位,他以清风傲骨之姿名满士林朝野内外,被誉为寒门清流的领军人物。
借着寒月之光,楚后卿定定的打量着这位朝气蓬勃的少年天子,然后从石凳上起身,沉声说道
王上,明年便是亲政之年了,可有何打算?
少年天子听闻此话,眉头紧皱,一脸苦色的回着
老师,你本寒门清流不争不抢,一心为我泽国鞠躬尽瘁,可那朝野之事,你我心知肚明。我族叔事事都要专断独行,一心想当摄政王,而那左相陆之章门生故吏满天下,什么旨意不是被他们安排的明明白白的。明年亲政,他们岂会让孤如愿!
楚后卿突兀跪下,行了大礼,才正色威严的说道
既然王上明此心,知其意,那王上可还记得三日前封州郡传来的八百里急报?
少年天子思索片刻,便说出
江南十三郡连日大雨,已半月有余,潼江流域数处决堤,两岸百姓流离失所,难民已达数十万之数。这两日不是正在扯皮此事?老师再提,又是何意?
楚后卿跪伏余地,沉声答着
洪灾之后便是瘟疫,瘟疫之后便是饥荒,大灾面前稍有差错便会酿出民变。这种天赐良机,裕王和左相必然会分出高下,到时王庭危矣,我泽国威矣!
少年天子端起石桌上的酒杯便仰头饮尽,一股辛辣之意从喉管翻涌,心头百感,一是苦涩,一是新愁,无奈说道
孤明知此事,却无能为力,而孤能倚仗的唯有老师与母后了。老师本就寒门清流,不结党,不营私,一身傲骨清风传便泽国,孤能从老师身上学到两分傲骨与学识,便也心满意足了。而母后,孤却看不明了,母后事事都偏袒裕王,总能找些由头,让孤无法图之,哎孤纵有通天之力,却困守王城,难道这上苍已弃我泽国余家了吗?
楚后卿跪伏余地,叩头三拜,这才痛声说道
裕王有窥视王权之心,左相有乱政之意,适逢大灾之年,王上,不如回归祖龙之地,焚香拜古佛,以祭上天,降罪己诏,裹挟民意入主王庭。
少年天子听闻此话,连饮数杯,踌躇道
老师,玉京到天山行船要半月之久,裕王和左相一直这般扯皮,到时那数十万灾民必然会饿殍遍野,那时真就
咚,咚,咚
楚后卿跪伏余地,再次叩首三次,额头已是见血,他老泪纵横,声音嘶哑,高呼着
恭请王上,乾坤独断!
一旁服侍倒酒的伴档太监,或是掌灯打扇的宫女,全都跪伏余地,高声呼着
恭请王上,乾坤独断!
寒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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