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过我们——还有一点很重要的,陛下,从前的伊人,几乎是不识字的,更加不会作画。可是现在的娘娘不仅认识字,而且画艺很好。陛下,她不是伊人了,而是其它女子!一个来历不明,动机不明的女子!”
贺兰雪反而安静下来,他没有直接回答,只是默不作声重新开始吃饭。
伊琳有点讪讪,只得低头,继续嚼蜡一般解决面前的食物。
等他们吃完后,伊琳起身,正要退走,身后的贺兰雪突然淡淡地说了一句。
“她是不是伊人有什么关系,我爱的人只是她。”
关于伊人种种异于常人的现象,他是她最亲近的人,又怎会不知?
只是,那又如何呢?
只要她还在他身边,不管她到底是谁,来自何方,或者,有什么惊天动地的过往,都不重要。
“可是陛下难道不想知道,伊人到底有什么过往吗?”伊琳心中莫名地酸涩,真真切切感觉到了一股让她无法呼吸的嫉妒,“陛下应该发现,伊人现在越来越虚弱了,像水土不服一样,难道陛下不想知道这一切的真相吗?”
贺兰雪神色一滞,伊琳的话提醒了他。
伊人最近确实越来越虚弱,从前喜欢睡觉,只是因为懒得理会其它事,而如今,她仍然天天睡觉,却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好像困乏至极。
如果不是有人在暗中加害,那是不是与伊人本身的情况有关联?
然而这一切都不重要了,当务之急,就是快点找到伊人。
可问题是,贺兰无双一直不露面,他脱不了身,连外面什么情况都不清楚,又谈什么找到伊人?
“伊人,你现在到底在哪里?”贺兰雪忧心入骨,放在桌面上的手倏然合拢,筷子断成了两截。
伊人是真的虚弱了许多,带着小葵几乎走了一夜的路,天明时分,才算回到大道上。
她已经累得头晕目眩。
倒是小葵的精力好,前半夜是伊人拖着她,后半夜几乎是她拖着伊人。
小小年纪,同样累得够呛。
到了路边,她们索性一屁股坐了下来,喘着气,等着来往的车辆,看能不能搭个便车。
两个经过一夜的跋涉,都有点狼狈,衣服被树枝挂得七零八落,形容更是蓬头垢面,远远一看,像一个乞丐婆拉着个小乞丐。
这样的形象,即使她们使劲招手,也没有马车愿意停下来载她们。
“母后,流园还有多远啊?”小葵靠在伊人的怀里,可怜兮兮地问。
好歹也是娇生惯养长大的,自醒事起,她就没有吃过这样的苦,
“很远。”伊人想了想,然后勉力地站起来,拍拍衣襟道:“我们去找驿臣,看能不能通知到你易剑叔叔。”
如果能与朝廷的人联系上,她们就不用这样一路走过去了,而且,易剑他们也会帮忙解决问题的。
“好,去找易剑叔叔。”小葵闻言,重新来了兴致,也站起来,拍拍屁股,继续迈着小腿,鼓足精神,往前面的小镇走去。
天朝的道路建设相当完善,驿站与驿站之间隔得很近,伊人与小葵又要死要活地走了一上午,终于在中午时分,来到了最近的驿站。
外面日头很毒,小葵一进院门,就呼啦啦地跑到了墙边的井水边,双手扒拉着冰凉的井池,怎么也不肯撒手了。
伊人笑笑,伸手擦了擦满额的汗,一个人踏了进去。
那驿臣刚好坐在大堂里喝茶,听到响动,转过头看了看伊人,皱眉问:“哪里冒出来的乡野婆子,这驿站可只是朝廷的大人才能进来的。”
伊人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装束,也懒得解释,只是简单地说道:“我想你们通知一下易剑,伊人在这里”顿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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