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样的魅惑,在炎寒面前,总是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他走近,扯掉两边的帘帐,双手撑在她的左右,沉而严厉地说:“以后,不要再接近伊人!更不准伤害她,如还有下一次……”
“没有下一次了。”阿奴美丽的眼睛黯了黯,头偏向床的里侧,轻声回答:“主上放心,不会有下一次了。”
床帘终于全部垂了下来,月光仍然静静地洒着,帐子里的人影纠缠起来,却只听到女子的喘息声,男子始终沉默,好像这只是一个人的戏。
黎明前的夜,黑得吓人。
阿奴轻轻地掀开盖在身上的薄被,半倚着身体,打量着身边的男人。
(咳咳,省掉了中间过程,大家米意见吧?……爬走……)
依旧是让她呼吸不稳的容颜,如刀削。如斧凿。那么刚毅,那么凝重,仿佛千秋万世,风吹雨蚀,都不能改变他分毫。
这样一个坚硬的人,似乎能只身承担整个天地重量的人,会为谁柔软呢?
阿奴曾以为会是自己。
日日夜夜朝夕相处,他们是如此亲密无间的关系,她本以为,假以时日,自己一定会是第一个让炎寒柔软的人,也只能是自己。
可是另一个人横空出世了,没有她美,没有她聪明,甚至没有她爱他,却偏偏占领了属于她的位置。
阿奴苦笑了一下。
透明的手指,几乎要挨到了那张可爱可恨的脸,却又顿在了半空。
她索性俯下身,第一次大胆地,放肆地,吻了他。
他冷若冰霜的唇,尝起来,却是热的。有种柔软的芬芳。
阿奴极快地碰了一下,又极快地分开。
如果时间太长,姑且不担心炎寒会醒来,她担心自己会停不下来。
阿奴最后一次,深深地看了炎寒一眼。
脸上的哀怨与惆怅,能让任何男人为之疯狂。
然,她想要的男人,却看不见。
即使看见了,大概也会无动于衷吧。
阿奴终于狠了狠心,转身,蹑手蹑脚地走下床去。
她赤身走到内殿中央,一件一件,将刚才脱掉的衣服,再仔仔细细地穿上去,然后轻轻离开。
离开之前,她没有回头。
因而,她没有看见,炎寒倏然睁开的眼睛。
阿奴则踏着最后的夜色,轻车熟路地穿过炎宫的大小守卫,径直地出了宫。
“还没到大反攻的时机?”贺兰雪最近越来越沉不住气了。时间拖得越久,他就越发没有耐性。
伊人还在炎宫等他。
战局却僵持在了原点。
而造成僵持的原因,是贺兰雪始料未及的——冰国。冰国冷艳插足了这场战事。
冷艳的加入,让双方都不敢轻举妄动了。绥远本来如火如荼的战况也突然停了下来,刚刚准备接受战火洗礼的人们莫名地享受起战争期间的和平与宁静。
凤九摇着扇子,慢条斯理地看着宝座上的贺兰雪,根本不为所动。
他的目光透过窗棂望了出去,枝繁叶茂,窗外偶有知了声。
“都快夏天了,怎么还那么热呢。”他不由得感叹了一句。
贺兰雪郁闷地瞪了他一眼:他这个皇帝在上面气得半死,凤九身为第一谋士,竟然还在感叹天气的好赖。
“不如喝两碗冰镇酸梅汤吧。”凤九说着,竟然真的叫人去准备两碗酸梅汤去了。
贺兰雪忍,再忍,终于忍无可忍。
“凤、先、生!”
凤九抬眸瞟了他一眼,微微一笑,“陛下可是当心王妃?”
“自然担心,伊人从来是受不了苦的,现在又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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