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势浩大的招亲大会,最终,以另一场声势浩大的纵火事件结束。
谁也不知道大火为何而起,也无从查起。
所有的线索都埋藏在废墟之中。
而现在,他们面临的最大问题是:到底最终的胜出者是谁?
照理说,还应该有两关,等全部结束后,再根据总成绩选出最终的优胜者。
可是有从冰宫传出的消息说:女王陛下取消了剩下的两局比试。
如此一来,柳溪便成为了最终的胜出者。
众人惊愕之余,也没有太多的抵触:柳溪之前下了那么大的功夫,现在终于起了作用。
行馆之内,夏玉一脸懊恼,没好气地瞧着柳溪,柳溪则平静地饮着茶,根本无视夏玉的目光。
“你这是趁火打劫,知道么?”夏玉终于忍无可忍,拍案而起道:“反正,你不能娶陛下!”
“那么,让给贺兰雪?”柳溪瞟了他一眼,不动声色问:“即便没有我,难道你以为,你可以赢么?”
夏玉的嘴唇嗫嚅着,却没有底气回答那个‘是’。
昨日的情形历历在目,他非常明了:贺兰雪是让着自己的,倘若不是贺兰雪始终心存顾忌,对他手下留情,他根本没有机会坚持那么久。
“比起贺兰雪,我作为胜出者不是更好吗?”柳溪又冷冷道。
夏玉沉默着,没有说话。
正在场面陷入僵持阶段,一个冰宫的太监匆忙赶到,他简单地传到了女王的邀请:冷艳在冰湖设宴,款待一众与会者。
“陛下说了,她会当着众人的面,公布谁将成为冰国的王父。”太监如是说。
夏玉脸色苍白,双手握于身侧,拽得生紧。
柳溪则微微一笑,着人拿了赏银赏赐了太监,然后起身,理了理绦带,就待出去。
“你根本不爱她!”夏玉在背后,有点无望地喊了一句。
柳溪没有回头,只是淡淡道:“难道爱那么重要吗?我会因为她的权势而一辈子敬她让她,这样,难道不比爱更加牢固安全吗?”
爱是什么东西?
柳色从来不懂,但他知道,父亲是爱母亲的,可是,却生了他这样一个悲剧,家破人亡。
夏玉怔了怔,他还太年轻,不懂得反驳这样的话题。
柳溪已经走了出去。
夏玉犹豫了一下,也紧跟着走了出去。
无论如何,他不想错过任何见到冷艳的机会。昨日她在火海中的倩影,已经成为心中最不可能消逝的烙印。
出了门,外面早有等候的轿子,他们一人钻进一顶,行了不足半个时辰,轿子停了下来,夏玉与柳溪相继走出,然而发现,自己正站在一个大湖边,湖很大,全部结着厚厚的冰,远处似有小丘,同样被冰雪覆盖,好像堪堪从春天,刹那跳到了冬日——冰宫因为有星海石的缘故,显得四季如春,而冰宫之外,依然是冰国特有的、冰天雪地的境况。
而冷艳设宴的地点,便在冰湖上的一只画舫上。
画舫很大,远远看着,如一座三层楼高的宫殿,装饰得也甚为豪华,船身依旧漆着冰国人喜欢的火红色,也不知用什么矿物质所绘,釉色鲜艳,历久弥新。
没有流水,那画舫并不是漂在湖面上,而是镶嵌在湖面上,与湖连为一体,像搭建在上面的建筑——也许等到夏日冰消雪化之时,它才能重新脱离。
从湖岸到画舫之间,已经站了两排全副武装的守卫,道路正中铺上了厚厚的毡垫,踩在上面,丝毫感觉不到冰层的寒冷。
柳溪与夏玉一路向前,还没及近,便听到一阵悦耳的丝竹声,里面笑语喧喧、升平同乐。
两人对望了一眼,然后推开那扇漆红的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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