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远桥继续指挥搬运工把方才一小时的战利品搬进屋里,丝毫不为刚才的小插曲影响。
进了门,他先让工人把东西送到楼上的房间,也就是夏可可旁边的房间。
不过,还有一些饰品是直接放在夏可可房间的。
譬如那个在整点时可以跳出来唱歌的小座钟。
楼梯口那边一阵忙碌。
顾远桥则转过身来,看向还是站在沙发前面的夏可可。
在她四周方圆一米的范围内,乌云密布,气场超低。
那个沈灏晨,又惹她难过了吗?
……他仍然能够轻而易举地惹她难过啊。
麻烦。
顾远桥头疼了几秒钟,然后慢慢地走过去,从后面绕到她的旁边,看着她。
夏可可的眼眶有点发红,可是气色比想象中要好很多,注意到顾远桥的靠近,她还转过头,冲着他勉强地笑笑,“不好意思啊,有点事耽误了……东西都搬进来了吧,楼上还有两个空房……”
“我知道。已经让他们搬了。”顾远桥靠着沙发扶手,仍然很仔细地看着她。
“你还需要什么,我现在去买……”夏可可突然不敢迎着他的视线了。她顾左右而言他。
顾远桥的目光,虽然不犀利,但总是透彻得紧。
很多时候,让人不想被他直视。
怕被看穿。
怕在这样的视线里,再强悍的伪装,都变得脆弱薄弱,宛如无物。
顾远桥轻轻叹了一下。
也不管自己的行为到底算不算唐突,他伸出手,握住了夏可可。
稍一用力,将她拉到自己面前。
夏可可此时也很乖顺,大概也没有力气和他逗乐。她低着头,仍然看着脚尖。
“就这样吧。”他说。
没头没脑的。
简直是莫名其妙。
可是夏可可一直没能流出来的泪,却瞬间涌了出来,几乎要泪奔。
是啊,就这样吧。
这世上有很多事情,不是你努力就能成功的,愚公或许能移山,可是精卫却永远也填不了海。
有些时候,承认失败,也是一种勇气。
她和沈灏晨,到了如今,不管还有什么前因后果,也只能——就这样了。
四个字,却让夏可可原本淡淡漠漠,冰冰凉凉的心,宛如割了一道,又淋了盐水一般。
痛彻心扉。
她将头垂得更低。
哭声却是压抑的。
一阵阵,仿佛喘不过来的呼吸。
顾远桥也觉得心口一滞,伸手环住她的手臂,将她带进怀里。
“……算了,这个就当交的房租了。”他用手指抹去她脸颊上淌下的泪,还不忘占点便宜。
夏可可闻言,非但没有逗笑,索性嚎啕了起来。
鼻涕眼泪全部抹在了顾远桥最后一套高级定制的衣料上。
哎哎。
这年头,房租还真不便宜啊。
华菊和叶枫一起上了楼。
虽然稀里糊涂的,好像确定了恋爱关系,可是……其实都不太熟悉吧。
其实——华菊正儿八经的,没谈过恋爱!
这个事实,除了夏可可,再也无人知道。
她看上去就是一副经验丰富的样子。开得起玩笑,也玩得起真枪实弹,但不知为何,无论华菊多喜欢一个人,她就是不肯与那个人确定正常的,长久的男女关系。
顶多就是从一夜情变成多夜情,但最多最多,也没有超过半年。
夏可可说,华菊是典型的花花公主。
女人中有这种没心没肺,爱与性分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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