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可可眨眨眼,看着低下头去的顾远桥,当时的感觉,只能用——“极度受惊”四个字来形容了。
他的唇贴着她的皮肤,柔软的,温热的,热到灼烧。
轻盈的触觉。
是果冻装扮成羽毛的模样。
连吮吸都如此温柔。
这不是他第一次接触她,那日当着胡丹的面,顾远桥也亲过自己,只是当时明白那是做戏,况且根本就是走形式,看着很激烈,其实他几乎没怎么挨着自己。
不如这一次。
明明,只是手而已……
却莫名让她惊心动魄。
夏可可脸颊发烫,猛地将手抽回来,慌张而嗔怪地瞪他,“你干什么?”
顾远桥抬眸。
漆黑的眼睛异常深邃地看着她。
没有戏谑,无以言说。
那么黑那么黑的瞳孔。
仿佛时间可以在他言眼眸里凝固。
夏可可有一瞬的失语。
车内是一阵诡异的尴尬。
然后,顾远桥坐直身体,探手从储物箱里拿出一瓶矿泉水,打开车窗,喝一口,探出身,吐掉。
丫居然去漱口了!
那样急迫的样子,好像他刚才吃东西吃到虫子似的。
夏可可先是一愣,擦了擦汗:拜托,分明是他自己哪根神经搭错了,偏要去吸,现在生闷气给谁看啊。
不过,手掌的伤口确实没那么疼了。
她撅起嘴,耐着性子等顾远桥漱完口,待他转回过来,夏可可抬头望天,犹豫三番,还是别别扭扭道:“谢谢了。”
顾远桥没做声,曲起左臂,撑在车窗上,轻轻地抵着下颌。倒用扎着绷带的左手去抓方向盘。
他没有笑,也没对这件事做出任何解释或者评价。
嬉皮笑脸的顾远桥,总是让人提防,总觉得下一刻他就会冒出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鬼念头来。
可不笑的顾远桥,则有种不可触摸的距离,高不可攀。
让人噤言。
夏可可闭上嘴,偷偷地拿眼角瞄他。
心道:这个时候,装什么思想家啊。
明明她是被动者,现在他略显严肃而迷惘的表情,好像他也受了多大委屈一样。
真是莫名其妙的一个人。
两人僵持了一阵,只听到车外呼呼的风声,直到快入市区,顾远桥突然开口道:“从今天开始,那个人就忘了吧。”
“啊?”夏可可没反应过来。
“你不把位置腾出来,我怎么能住进去?”他说。还是莫名其妙的话,但不像开玩笑,轻轻静静的,难得的正经。
夏可可蹙眉,似乎懂得一些,又觉得什么都没有听懂。
只是街灯一盏一盏地扑过来,映着他的脸,亮一阵暗一阵,迷离而凝重。
“……我家很大,只要你不挑三拣四,还是住得下的。”好半天,某人才答非所问地说。
顾远桥的唇角翘了翘。
没有挑明。
也许她未必是不懂。
他的可可,其实是个很聪慧的女子。
真是头疼。
华菊和沈灏晨谈过之后,非但没有解决现在的困境,反而把自己给气了个半死。
她原想直接去找夏可可,偏偏报社又打来电话,说一位大客户到了,指明要她去陪。
华菊口中答应着,放下电话就不客气地对着话筒骂了声“禽兽”。
那个所谓的大客户,华菊认识。
去年他在报纸上整整登了一月的楼盘广告,全版广告。
就是传说中无良的房地产商。
华菊身为广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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