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路往南,奔向粤州。
马车里,云出一直黏在南司月身上,像只树濑一样,就是不肯下来。
他自然乐见其成,便这样抱着她,什么心思都没有,抱着便好。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云出突然恍然一件极重要的事情,她往后挪开了一点,睁大眼睛问,“我说,你不会真的是净身出门吧?有没有多带一些金银珠宝,或者银票什么的?”
南司月一本正经地回答道,“听到你的消息,我赶过来都来不及,怎么会带那些东西?”
云出一听,无语了,当即就想呼天抢地,悲愤了半天,她最后豪气地拍了拍南司月的肩膀,沉声道,“不过,也没事,你既然跟了我,我好歹也会养你的!”
“你让我吃你的软饭?”南司月一脸含笑,望着云出此刻艳极反淡的脸,“就算我真的一无所有了,却也应该有能耐养得起妻儿,你就不用操这份心了。”
“妻就妻,哪里有儿?”云出白了他一眼,嘟着嘴纠正。
“恩,你说有便有,你说没有,我们就不要。”他淡淡回答。
云出怔了怔,随即大窘。
“我们真的要去粤州吗?”她不自然地转开话题。
“嗯,或者,你想去哪里?”他问。
“原地。”云出终于舍得从他的怀里站了起来,看着南司月,轻声道,“我不想在路上耽误时间了,我们原地留下,随便找个什么地方。”
南司月脸上的笑容微微地黯了下去,随即,又明朗起来,“好。”说完,他掀开车帘,招呼前面的阿堵道,“如果附近有村落或者城镇,便绕进去,随便找一个落脚的地方。”
阿堵应了,目光在两侧扫了一下,果然见到不远处有一个小村子,他扬着马鞭,将马车驱了进去,然后,找了一个看上去干净整洁的农家,开始交涉今晚的住宿问题。
阿堵到底能干,很快便与一户人家谈妥,辟一间屋子给他们休息。
南司月先跳下马车,伸臂将云出抱了下来,下来后,也没有松开她,而是直接将她抱进了屋子。
临进门时,他转头吩咐阿堵,“你先回去吧,帮之闲看着,很多事情,他如果决定不了,你可以帮他拿主意,他一直在祭天司,南王府中并无亲信,恐孤立无援。”
阿堵正想出言留下来,见南司月的表情,还是将话忍了下去,他恭恭敬敬地朝南司月弯腰鞠了个躬,而后驾车离去。
他们借住的农家只有三间房,住着一对年老的父亲,他们的儿子媳妇,这空着的房间本来是用来给客人住的,东西都算齐全。
阿堵离开之前,早将房内的其他东西都置办好了,还向主人家讨来了热茶放在桌上。
他们进门后,南司月终于放下云出,走到桌边,为她倒了一杯热茶,再递给她。
所有的动作都很自然,没有一点刻意或者迟滞。
云出接过热茶,严严地喝了一口,这才抬起头,冲着他笑了笑,“饿了,今天一天都没吃东西呢。”
“我去看看主人家有什么吃的。”南司月说着,便要出门。
云出赶紧拉住他,“还是我去吧。”
一想到南司月别别扭扭地问主人家讨饭菜,云出就觉得好笑——这简直是无法想象嘛。
“我去吧。”南司月弯下腰,含笑看着她,“我总不能真的被你言中,承认自己果然过不了普通人的生活吧。”
云出听他这样说,想了想,还是松开了他的袖子。
南司月出去了。
她则继续坐在桌边,继续喝着热茶,可是,明明这么热的茶,喝进去后,体内还是冰凉凉的,空荡荡的,好像倒进了一片虚空了。
又想起南之闲对她说的话,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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