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好像是叫云出吧。”夜嘉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又扭头看了看躺在床上的许思思,很有兴趣地说,“春宵苦短啊,朕的新娘一时半刻也醒不了,不如我们去看看,南王殿下是不是真的喜欢那个丫头?”
如果南司月真的喜欢那个丫头,事情就好玩了。
——哎,只可惜唐三已经绝情绝爱了,不然,还真值得他大大地做一番文章。
南宫羽对于夜嘉的恶趣味不敢苟同,不过,陛下有命,他只有盲从了。
他们果真无聊地过去瞧了一瞧,除了南司月和阿堵得房间之外,其它地方,似乎都没有住人……
云出有一项能让任何人都嫉妒的本领。
就是任何时候,任何地点,都能迅速入睡。
时间苦短,精力难得,该休息的时候,一定要休息,不然,怎么会有精神来应对明日的生活呢?
她可没有悲秋感冬的资格。
所以,虽然南司月的威胁让她略略伤了一会脑筋,可是下一刻,她就呼呼大睡了。
不仅睡着了,还做梦。
仍然是满天满地的苜蓿,马上的男子英俊而模糊。
可这一次,心中已没有忧伤。
男子向她伸出手,她握住了,不再像以前那样虚无一物,这一次,她实实在在地握住了。
云出心中一喜,他们离得那么近,她几乎能看见男子的容貌,心底又隐隐觉得不对劲……
不对劲,手上的触觉太真实了……
云出猛地张开眼,眼前的景象让她吓了一跳。
南司月正看着她。
她可以肯定,那是种‘看’。
至少,他眼神的方向那么明确笔直,南司月略撑着半边身子,斜倚在她身边——之前他们离得很远,此时,却已经触手可及。
而她的手,正抓着他的胳膊。
衣袖被她的抓里捋上了一些,露出之前被她咬过的齿痕,竟然还那么清晰深刻,看得云出心有余悸。
然后,她发现他的眼睛有点红了。
如红色的火焰,在眸底翻涌。
想起上次的事情,云出不免害怕,她赶紧松开南司月,转而拍了拍他的肩膀,怯怯地问,“喂,你不要紧吧。”
“你走,马上。”南司月声音嘶哑难耐,好像在忍受什么极大地苦楚。
老实说,云出也想走啊,真的。
可是,她现在正躺在床里侧,而南司月侧身倚在外面,一只手绕过她的腰,撑在她身体的另一边。
这种情况,她该怎么走?
南司月这不是说废话吗?
她明显走不了啊!
“你到底怎么了?”反正也得留,云出索性表现得更有人情味一点,她蓦得伸出手,贴在南司月的额头上,“发烧?”
如果不是发烧,眼睛怎么能那么红那么红呢?
可是,额头冰凉凉的,没有一点温度的迹象。
她这个动作无疑是自讨苦吃,南司月眸子一缩,突然低下头去……
南宫羽看着夜嘉把那小铃铛摇来摇去,一副乐此不彼的模样,不免担心地问,“陛下,若是使用太多次,南王会渐渐有所防备的。”
“防备就防备,他也拿血咒没奈何。”夜嘉耸耸肩,高高地坐在离南院不远的梧桐树上,双腿从干枯的树桠上垂下,孩子玩水一样,扑腾扑腾地摆动。
见状,南宫羽也不好说什么,只是望着南院里面,几不可见地摇了摇头。
血咒,顾名思义,就是用血定下的咒。
这是夜氏一族特有的能力,当年夜嘉处心积虑地加到了还是小孩子的南司月身上,这么多年过去了,南司月也确实那这个东西,一点办法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