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疯的外乡人也敢在此大放厥词,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就是,你若有本事不妨写一首出来给大伙瞧瞧,不须你写的比那几首更好,只要能入眼我们便放你一马,否则,哼哼。”
说话的那人一声冷笑,入不如入眼到时候还不是他们说了算。
柳毅打了个酒嗝,活生生的就如一个喝多了的醉汉,一边东倒西歪还不停的举起酒杯饮酒。
柳毅擦了一把嘴角,豪笑道:“哈哈,夏虫不可语冰,尔等且听好。”
“岳阳美酒郁金香,
玉杯盛来琥珀光。
但使主人能醉客,
不知何处是他乡。”
柳毅一曲念罢,原本还气势汹汹的楼内一瞬间鸦雀无声,诗词的欣赏是不分时空的,作为‘诗仙’李白的作品,哪怕不是典型的代表作,但挤压众人还是绰绰有余,没有丝毫问题的。
原本刚才说话的那人还准备在柳毅作完之后下绊子,强行挑出其中的毛病羞辱一番,但这首诗一念出来顿时令他熄了火。
这么明显的佳篇他要是在上去恶意说毫无文采岂不是自己打自己脸,说给别人听自己是个有眼无珠的人?
柳毅大笑一声,端起酒瓶直接对嘴饮酒,“如何?诸位可还有异议?”
一楼的吵闹声也吸引了二三楼的人下来观看,相较于这些普通士子,有身份名望的他们对于这首诗的鉴赏能力自然要更高一层。
“好诗。”一位锦服老者鼓掌道,“年轻人果然好文采。”
有了老者开头,剩下的人自然也跟着鼓起了掌,虽然心中对于柳毅这个外乡人还存有芥蒂,不过为了避免拉下小肚鸡肠的印象,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
柳毅也不管这些人心里是怎么想的,只是笑道:“掌柜的,这首诗可否提上去?”
一旁观望良久的掌柜急忙说道:“自然可以,自然可以。来人,笔墨伺候。”
这笔墨其实在柳毅入桌时便已经准备好了,现在更是一点都不拖沓的直接端到了桌上。
作诗嘛,一定要形意合一,你不能一脸笑意的写个怀才不遇的诗词出来,也不能愁眉苦脸的些什么情诗出来。
这要写酒诗,自然是醉中作诗更好。
柳毅晃晃悠悠的走到桌前,将那瓶‘云门醉’饮了大半,又倒了一杯到墨中,豪迈的笑道:“这才叫以酒作诗。”
说罢便提起笔蘸墨欲写,不过在快要触及屏风的时候又停顿了下来,大喊道:“掌柜的,再给我来瓶酒。”
掌柜的有些诧异的看着柳毅,这个貌似超出剧本范围了啊,不过没关系,无伤大雅,满足他的要求就行了,于是他便又命小二送上了一壶酒。
柳毅夺过酒瓶掀去上面的瓶盖,将酒横着鲸吞入口中,不过在柳毅暗中操作下,大半的美酒都是顺着嘴角流了出来,淋湿了衣裳,酒香四溢,豪迈干云,一副狂生模样。
在挥霍干净瓶中的酒后,柳毅随手将酒瓶一抛,摔在地上一声脆响。他也不去管其他,形似癫狂的在屏风上大笔疾书。
丈余长的屏风原本还剩下不小的空位,但是柳毅却可以写着大几号的字。如此以来,一首诗毕,屏风上再也余不下一处地方能在题诗了。
酒楼掌柜一开始看到柳毅写的诗时心中有一丝不悦,明明交代好让他演一出戏,博一波名声,也给酒楼赚一波人气即可,可他这写的时和之前那首不一样啊。
不过随着柳毅越写越快,整篇诗句浮出水面时,掌柜心中的那一丝不悦之情彻底烟消云散,笑得脸上的皱纹如同盛开的菊花一般。
‘天若不爱酒,酒星不在天。
地若不爱酒,地应无酒泉。
天地既爱酒,爱酒不愧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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