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苇杭看见自己的礼服,心猛地跳了一下,犹如寒潭投石,有那么一瞬的惊叹与欢喜,这衣裳可真美,绸缎的布料,细腻顺滑,样式端庄大方,却不死板守旧。白色洋装裙摆勾勒蕾丝,层层叠叠;腰间坠着碎钻,晶晶亮亮;露出胸口,却又遮上细密的白纱,美丽性感却又含蓄温柔,后背用的是稍微薄透的料子,隐隐约约,欲拒还迎。袖子稍短,用料也是薄透,衬出女子纤细的手臂和腕子,袖口用丝带可抽紧,灵巧又活泼。
红色的敬酒装,并不是很亮眼的红色,太过亮眼多少都会沾了风尘气,大红色搭配暗红色勾画,绣的像是牡丹,但只是勾了花样,不会显得太过老气,旗袍的开衩适中,但苇杭看来还是高了些,但旗袍是稍短的,露出脚踝和一小节脚腕,脖颈的领子稍长,用了两个盘扣,领子和前襟上的盘扣样式都是凤凰扣,开衩处用的是花篮扣,颜色是同色系的绛紫,旗袍整体是绛色,勾花是赫赤色,勾边用的是朱砂色。前襟是圆襟,前襟上面的肩膀处用料也是极为薄透,若是凉,可搭上一条披肩,袖子盖过胳膊肘,露出小臂。
“婉婉,怎么样,还合心意吗?”周景岚看着苇杭,又看看礼服,“其实在你及笄的时候就已经置办了许多礼服,又怕年头太早,等你穿的时候,又过时了,专门请的国外的师父定做的,还合心意吗?”
“极好,再好不过如此了。”苇杭眼眶微微湿润。
周景岚笑得明媚,“我多少年没有见过这样好的礼服,尤其是那旗袍,红的跟火烧一样,说来也真是,玉贤定亲还有娶亲的时候,怎都不肯穿旗袍,一水儿的浅色洋装。”
“那我的婚事还得母亲操心。”苇杭揽住母亲的胳膊,撒娇道。
“自然是要我操心的。”周景岚爱怜的摸了摸苇杭的头发,“你只要不嫌弃母亲眼光差,母亲便知足了。”
“怎么会,母亲眼光最好,挑什么都合女儿心意。”
“你去试试,我来看看。”周景岚推了推苇杭,指了指红色的旗袍,“先试试这个吧。”
“好。”苇杭从衣架上拿下旗袍,沉甸甸的,在臂弯上颇有分量。
苇杭穿了敬酒礼服从里间里出来,一步一步,摇曳生姿,露出的,腕子,脚踝,白皙纤细,还有覆着一层红纱的肩头若隐若现,匀称纤细的腿在旗袍开衩处亦隐亦现,只是腰身,胸口处还略显宽松。
“婉婉,你又瘦了,这衣服是照着你年前的尺寸订的,怎么宽松了这么许多?”周景岚心疼道,“这些日子可是要养起来,你呀,还是稍稍圆润一些的好看。”
“圆润看起来有福相吧,那里是好看?”苇杭笑道。
周景岚叹了口气,“真好看,若是许家公子衬在你旁边儿,才更是锦上添花。”
“要他作甚,我在这儿不就够了?”苇杭想起瑾良身着军装的板正样子,想象不出他敬酒时候的样子,还有站在自己身旁,同自己订婚的模样。
“对了,你们得去照个相,相片得洗成两份,一份儿给亲家寄过去,一份咱们家留着。”周景岚盘算着,“明天就是个好日子,叫上许公子,两个人一起照相,订婚的时候怕是来不及给你们两个单独拍,就带上这两套衣服换上,许公子的礼服你也给捎上。”
“母亲,这样的事,许先生怎么会来,他怕是忙着国家大事,军政要务。”苇杭有些怕见着瑾良,一丝一毫都不想见到他。
“你这孩子,许先生最近得罪了人,在公馆里闲的发慌,自然是有时间的。”周景岚便叫佣人通知了许瑾良,许瑾良竟一口答应,说是明天亲自来接苇杭。
而在许家公馆的许瑾良正和许席儒喝酒,有些醉意,想也没想就应下来了。
“沛民侄子,怎么了?嗝!”许席儒喝得有些醉意,连连打嗝,泛着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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