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笑一声,语气里带着狂妄:“他说你就认为他能做到了,朕到时候自然会有主意,也能让你来回奔波。”
奔波?
好吧,这个词一听就不是什么正经词汇。
此事便是告一段落,她将皇上这尊祖宗哄好了之后,薄无埃甚是开怀的去选良辰吉日去了。
甚至还说他会尽量的在最短的时间内为她赶制嫁衣出来,让她成为他的皇后。
楚辞没有时间忙这个,她忙着寻找云暮的手镯,年代太过久远,内务府的太监们也跟着换了一拨,剩下的那些老人现在大多又都是个不中用的。
寻找一时陷入僵局。
结果今日,楚辞的宫中竟然来了一位客人。
而这位客人还是楚辞始料未及的。
“白允?”楚辞正在查阅陈旧的资料本,乍一听见含笑这么跟她禀报,还以为自己幻听了。
“他一个人来的,还是他带着人过来的?”
“他自己一个人过来的,好像还给您带了礼物呢。”含笑道。
这事儿倒是稀奇,
楚辞想了想,点头了:“那你让他进来吧?”
没过多久,白允便扭扭捏捏的拎着他那点儿东西到屋内请安。
“参见王爷,王爷万安。”
楚辞腿上盖着小褥子,我也顺手扯了扯,佯装出一副高傲的样子,并未叫他快些起身,反而就纵了他在那里跪着:
“今儿在宫里吹的是什么风?把你给吹到我宫里来了?”
白允抿唇说道:“过堂风。”
楚辞一怔,哭笑不得:“你还知道你是过堂风?那本王问你过堂风把你吹到我这里来,你有何贵干啊?”
这家伙态度倒是诚恳:
“前一阵子是我不清醒,我不对。”
白允用自己手上的东西一打开,楚辞以为里头藏着什么金子呢,抬眼一瞧,嚯!里头全是树枝。
现在皇城中都流行这么送礼物了吗?
这么接近大自然吗?
她还没等回嘴呢,就见白允将这些树枝捆吧捆吧,背到自己的背上,然后正襟危贵,面色谨慎:
“故而臣来负荆请罪!”
楚辞就看一眼她就乐了。
“人家负荆请罪都是脱着衣服的,你为什么是穿着衣服的呢?”
白允怔了怔,犹豫了一下,开始解自己衣服上的扣子。
“你打住!”趁着房间里的气氛还没有变味之时,楚辞义正言辞的阻止了他的行动:
“好端端的来我这献殷勤,还负荆请罪,怎么你这是幡然悔悟了,还是你家的那位想让你重新讨好我?”
白允皱眉:“这事原是怪我不分好歹,跟她无关,你一直对她有成见,这事我也知道。可是他在我耳边说那么几句话,我就生气,就控制不住的跟你吵起来。”
看见没有,就算是过来负荆请罪的,人家也要补上一句,跟她无关。
她本来还变得有些轻松的心情,忽然有些惆怅:“好了,本王知道了,你走吧。”
这就赶他走吗?
白允皱了皱眉头,说:“我知道,我前一阵子说出来的话太伤人,可是就在前两天,我被秦洛点醒,才发现我竟然是那么一个立场不坚定的人。”
楚辞打断他:“我现在没有心情听你在这跟我回忆过去,也没有心情听你在这反省自己,白允,我们两个今天走到这种地步,不是因为你立场不坚定,而是因为你对我根本就不信任,或者说你对那个女人完完全全是中了魔。”
白允脸色黑了,偏生死性子,脑子也不转弯:“就是中魔了,我也情愿。”
楚辞与他当真是无话可说:“送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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