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低头。
“孽云服用了睡眠虫的解药,可是还是没有苏醒,所以”这次,亭云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长生君打断。
“所以,你就认为长安没有给你们真正的解药?”长生君将亭云没有说完的话补充完,亭云久久无话,可寂非桀分明从他的脸上读出了一个是,然后,长生君冷笑,“你这是在侮辱长安。长安可是你养大的女儿。”他又说,“你这样想,真恶心。”
他不说这样想的你真恶心,而是说,你这样想,真恶心。
然后长生君寂非桀不看他一眼出了殿门,步伐匆匆,他自己都不知道,那时,他的眼中带着怜惜与心疼。
斩灵道偏殿。
虞画与沈缺推开殿门,走入内殿之后,就见他们常坐的那张四方桌前永远空缺的首席上坐了一个人。
看见那人,虞画和沈缺都愣住了。沈缺望了虞画一眼,沉默片刻,向那人微微躬身后,沉默的退了出去,并关上了殿门。
殿内,虞画眼眶突然就红了,可她冲那人开口时,却道,“你回来干什么?”
她又道,“你还回来干什么?”她声音有些尖锐,可分明带着哭腔。
那人沉默片刻,开口,声音也有些嘶哑,“阿虞,我回来了。”
我回来了。
他说。
然后,虞画终于哭出声来,像极了受了委屈后终于找到家长的孩子。
斩灵道。
梦鬼与沈长安都站在窗前。
“你为什么帮我?”梦鬼说的,不知道指的是今天,还是之前。
“不,我不是帮你,我是在帮重邪。”沈长安道,“我曾欠了他的,我得还回去。”
梦鬼疑惑,自沈长安入冥界,她就跟着她,她实在不知沈长安何处欠了重邪,可沈长安却没有再她解答疑惑的意思。
“寻完仇了?”沈长安问道。
“不。”徐昭佩答道,唇角有丝苦笑。
沈长安如此问她,在人间――她拿着沈长安给的君戒追到人间时,就连重邪都问她,你是来寻仇的吗?
不,她是来寻情的。
沈长安有些明白了,可又有些不明白。她沉默了片刻,又问道,“你可开心?”语气带着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茫然。
“不,不开心。”梦鬼依旧否定。
“既然不开心,那为什么你还要去寻呢?不管你是寻仇还是寻情。”沈长安抬起手,望向自己苍白的手指,语气有些悲伤。
“你活着开心吗?”梦鬼反问道。
“不开心。”沈长安道,“活着那么累。”
“既然不开心,那你为什么还要活呢?”梦鬼望向沈长安,有些咄咄逼人。
“大概大概是为了所执着的与执念吧。”沈长安喃喃。
“寻情,也是为了所执着的和执念罢了。”这次,梦鬼的唇角带了笑。
“”沈长安沉默良久。
“如果我是说如果,你被最亲近的人欺骗,利用,背叛,你被他们剥夺身份,被夺去一切地位和尊位,被他们当做一个人的替身,你会怎么做?他们做什么,你才会选择宽恕”
“”梦鬼叹息,“放过自己就好了。”她说。
寂非桀站在门外不知听了多久,他听到此处,终于有些忍不住了。
“长安”他一下子瞬移到沈长安身后,将那人拦到怀中,低语,几近叹息,“长安,放过自己就好了。”
沈长安的身体一下子僵住了,她脸上的笑一下子落了下来,梦鬼见来人,也退了出去。
――她对这人,实在是有了心里阴影。
室内一片沉寂。
沈长安将寂非桀扣在她腰上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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