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回病房,简木洲的两腿一软,差点瘫软在地上。
“桉桉。”
他在门口站立,颤抖着声音叫蓝桉的名字。
五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为什么她会变成这个样子?
他一直以为最痛最苦的那个人是自己,他失去了自由,失去了孩子,失去了她。
他以为她在外面或许没有那么的快乐,但也一定不会像他那样的痛苦煎熬。
可他到底还是错了,错的离谱!
眼泪不受控制地就流了出来,冲刷着简木洲那张已经毫无血色的脸。
“桉桉。”
他再一次叫她,哽着喉咙,声音沙哑得不行。
“不要伤害自己好不好?你疼,我更疼。这里疼,很疼,很疼……”
他手按着自己的心口,那里仿佛插入了无数把锋利的尖刀,直入心脏的底部!
病房里此时十分的安静,就连蓝桉也没有说话。
她目光呆呆地看着门口流泪的男人,不知为何,觉得自己的那里,也好疼。
她抬起手去摸自己的心口,手中的刀掉在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霍霆炀上前连忙将刀踢开,拦腰将她抱起来放在病床上。
“医生!”
早就待命的医生护士连忙上前,在蓝桉再一次挣扎之前,给她打了镇定剂。
她再一次,睡了过去。
“刀口虽深,但并没有伤及子宫。”
这是医生检查后给出的结果,同时给她的伤口做了缝合手术。
李洁皱了皱眉,她不是已经没有子宫了吗?
他意味不明地看向说话的那医生,医生大概是也留意到了他的注视,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
等医护人员离开后,病房里除了蓝桉,只有李洁。
“真傻!拿着刀割自己,不疼吗?”
李洁抬起手捏了捏蓝桉的脸,眼神温柔得滴水,眼底带着闪烁的晶莹。
五年前她也是这样,拿一把剪刀,割开自己的肚皮。
那时候她刚刚被切腹取出孩子,伤口还没愈合,她又给割开,鲜血直流。
那天天气很不好,电闪雷鸣大雨倾盆。
夜里,他的心情莫名的烦躁,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后来就想着去她房间看看她,她晚饭后就睡了,不知道有没有被雷声惊醒。
其实那时候她的精神就已经不正常,但是还不太明显,所以他也没有想到她会做出那么疯狂骇人的举动。
他推开她房间的门,发现她并没有在床上躺着,但是浴室的灯却亮着。
他一开始以为她是在上厕所,可是他在门外等了十分钟也没见她出来,敲门她也没应声,他突然意识到不对劲,推门才发现里面居然反锁了!
等他把门砸开后,那一幕,他至今回想起来都觉得胆战心惊。
那是他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见到那么多血!
鲜红鲜红的血,整个浴室的地板上都是!
她浑身是血地躺在血泊中,一动也不动,手里紧紧地攥着一把沾满了鲜血的大剪刀。
那么大的剪刀,他至今都没有想明白,她是从哪儿弄来的,因为他的家里根本就没有那样的剪刀!
因为失血过多,她已经休克,送去医院的时候医生说就算是保住她的性命,她可能也不会再醒过来。
她昏迷了整整一个月,醒来后就彻底的精神失常,不是哭就是闹,而且一眼看不住她就开始自残。
她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一个月输血了四次!
医生建议把她送入精神病医院接受专业的治疗,甚至就连老丁都这么跟他说,因为那段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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