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五六

    “快，送到急诊室！”

    “让开让开！急诊病人！”

    我这是，怎么了？唔，脑袋好痛。

    “嘀嘀，快，准备手术。”

    我是谁?我这是在哪?

    “病人失血过多，病人O型血，快准备血袋。”

    “是。”

    好吵啊，可不可以安静点。

    “麻醉剂！”

    唔，脑袋好晕，终于可以晕过去了吗？

    晕?晕是什么意思?

    我看着窗外，阳光很好，窗前坐着一个自称我母亲的女人在给我削着苹果。

    “冰清，来吃苹果。”

    她笑的温柔，本来什么也不想吃的我，竟然就从她的手中接了过来。

    咬了一小口，嗯，味道还可以，象征性地吃几口吧。

    可是旁边的女人看我小口小口吃着这个叫苹果的东西，竟然流下了眼泪。

    我好奇，“你哭什么呀?”

    “没事，妈妈就是看见你就高兴。”那女人拿手擦掉眼泪，继续微笑着看我。

    真是个奇怪的人，她难道天天见了无数人都会开心的流泪吗？

    “冰清，我带你出去走一走吧。”女人看外面的天色十分好，想起医生的话，建议道。

    我啃着手里甜甜的水水的苹果，“不想出去。”

    女人似乎没想到她这么干脆利落的就反驳了，眼泪又有落下的趋势。

    不知道为什么，我看见后有些心烦还有一丝名叫心疼愧疚的感觉?

    “好吧，跟你出去走一会儿。”我慢慢掀开被子，起身，看见她又开心的表情，心里那种感觉就消去了，我想，我以前应该是很在乎这个认得吧?

    不过心里还有一点别扭，“不过，就一会儿。”

    “好，一会儿也可以。”那女人过来扶我，我一下推开她，“那个叫医生的人说我有问题的是脑袋，又不是身上，不用扶。”

    仿佛我答应她出去走走她就很开心了，对于我的推开她没有表达什么。

    当然，我推开她也只是因为我别扭了罢了，心里一种情绪告诉我，这是理所当然的。可是又有另一种情绪在渴望她的温暖，却不知道怎么接受她的好意。

    我们走在一条空空的长条形的小路上，潜意识告诉我，这叫走廊，还有那下方的一条一条的叫楼梯。

    对这些我有些好奇，却也有些害怕，身旁有路过的身上和我穿着一样条条衣服的人，还有和那个叫医生的，一样穿着白色长衣的人。

    “嗯，他们和那个医生是一样的人吗？”我指着一个白色长衣的人问身边的那个女人。

    她不好意思地对着那个人歉意的笑了笑，然后才回答我，“是的，冰清。医生是他们的职业，像你认识的那个医生，他姓张，所以我们要叫他张医生。”

    “哦。”我收回手指，点点头。

    “那妈妈呢?是职业吗？”

    凌华的眼泪一下九憋不住掉了下来，她捂住脸，只露出两个眼睛，“不，妈妈只有一个，是你最亲的人。”

    原来是这样啊。

    “那，别哭了，妈妈。”

    凌华擦了擦眼泪，把手拿了下来，露出了笑容，但是眼睛很红，“妈妈扶你下楼梯。”

    她的手扶住我，这次我没有拒绝，一是因为看到她哭我心里难受，二是因为我确实有点害怕这个东西。

    终于走出那个有限的空间，看着外面的景色，闻着空气，感觉心情都不一样了。

    “妈妈，我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

    凌华就带我在楼上看见过的地方四处走走，我很好奇我在失去记忆前是什么样子的，好像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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