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濮其墨此刻正与驻守大将军阿穆尔以及他的夫人阿仙走在一起参观茴香之镇的市集。
阿穆尔整日训练军士,忙忙碌碌。阿仙贤良淑德,持家有方,夫妻双方恩爱有加,相互敬重。
濮其墨忽然有点儿羡慕这种平凡人家的简单生活,他怀疑自己是不是上了年纪了。最近,竟然如此容易多愁善感。
而且,此行也许白费了。
茴香之镇似乎并没有像濮阳岚调查的那样,危机四伏,阿穆尔夫妻也没有显现出一点儿对央城的不恭敬。
这个地方就只有匆匆往返的车马c穿着各异的乡巴佬,还有琳琅满目的塞外商品。
塞外香料奇异的味道充斥在空气之中,灌满了濮其墨的两只鼻孔,他恨不得立刻就离开这遍地黄沙的鬼地方,回到令人舒适愉快的央城去。
“阿穆尔,朕准备明天早晨就回央城。”
“皇帝,臣有件事情,不知当报不当报?”阿穆尔将军一身钢铁铠甲,在强烈的阳光下闪闪发光。
“说吧!”濮其墨侧头看了一眼阿穆尔将军,眼睛的余光忽然扫到将军夫人阿仙的脖子上,他偶然看到一片漆黑的小东西,像是纹身之类的,那纹身很快又缩回阿仙的衣领下面。
“今天早上,有从铸剑山国那边赶过来的商人来向我汇报了一条消息。”阿穆尔将军顿了一顿,像是卖关子。
“嗯?!”濮其墨的注意力被吸引了。
“剑道门掌门木须流洞房花烛夜被人杀死了。传说是他的新婚妻子和爱徒一起联手杀死的。”阿穆尔将军叹了一口气。
“他的剑呢?”濮其墨最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他的剑据说已经不知所踪了。”阿穆尔摇了摇头。
“该死!准备骆驼,朕现在就得回去了。一刻也等不了了!”濮其墨心想,这下糟糕了,他唯一能回去做的事情就是把濮阳珊赶紧嫁人了。
“是,皇帝。”阿穆尔将军点头,赶紧招呼手下人为皇帝准备穿越沙漠所需的一切物品:骆驼队,马匹,干粮c水和一些塞外的贡品,还有独龙族献上的几位娇美少女。
濮其墨马不停蹄地朝着央城赶,在骆驼车里,他就已经写好了一份诏书,将公主濮阳珊许给茶之门风落荷的四弟子燕飞。
央城快马加鞭送来的信里,就有一封风落荷写给他的亲笔信,是一封替他茶之门里四弟子燕飞向公主濮阳珊提亲的信。
原本,濮其墨把那封信丢在一边,他不喜欢风落荷,也懒得理睬那个怪男人,他们之间向来没什么交往,濮其墨本想等一等再把女儿嫁出去。
但现在木须流的剑和剑魂已经让人给夺走了,此事刻不容缓。
有那么一刻钟,濮其墨手杵着额头,觉得有点儿头痛。
他如何才能肯定杀死木须流夺走剑魂的人,不是茶之门掌门风落荷呢?
虽然,他知道风落荷和木须流一向交好。
可是也许,风落荷和木须流交好,最初就是为了夺取木须流的剑魂呢?所以,风落荷才派人来为徒弟求娶濮阳珊。
因为濮阳珊并不只是公主,而是寻找生命之春的关键之一。
濮其墨心中忽然回想起了上一次武林大会,想起了一袭白衣的风落荷,和英武强健的木须流交手时的情景,木须流的剑气强硬刚猛,而风落荷的剑气却如女子一般情意绵绵。
濮其墨看穿风落荷的秘密也就是在那一次。
风落荷一双暗含秋波的杏眼看木须流的眼神,绝对不是男人看男人的眼神。而是女人看男人的眼神
那眼神里藏着压抑已久的爱慕,藏着不能说出的秘密。
濮其墨又回想了一遍那时候,他亲眼看到的点点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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