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许小姐吗,你也受邀来参加寿宴?”
艾琳达的声音优雅动听,只是话语气听起来并不太友善。
已经转身迈开一步的许未莱听后转身:“艾小姐不也来了吗。”
她刻意忽略余弈生,得体地微笑。
褚昊然看到余弈生,微微点头,然后凑近许未莱的耳边:“莱莱,我们进去吧。”
许未莱应了一个好字,施施然跟着褚昊然离开。
从头到尾都被忽略的余弈生,凝着许未莱行走间露出的美背,那视线越发凌厉。
隔得那么远,许未莱都能察觉到那目光,像淬了冰一样寒凉。
她努力挺直脊背,昂首挺胸,每一步都力求优雅。
余弈生身上散发的冷漠气息更多,艾琳达打了个冷颤,随着他往里走。
贺家也是宣城的名门望族,贺老太太的寿宴自然要隆重而奢华。
但是,许未莱发现,这寿宴和她想象的不太一样,不像是寿宴,倒像是相亲宴似的。
男人都是西装革履,女人都是盛装晚礼,他们端着高脚杯游走在人群里,寒暄,嬉闹。
许未莱跟着褚昊然跟贺老太太拜过寿之后,他就被生意场上的人叫走了。
她一个人端了一杯果汁一碟提拉米苏,安静地坐在角落里,慢慢享用。
迷幻的灯光,偶尔扫过这个角落,打在她精致的脸上,营造出一种妖娆神秘的美感。
贺子涵端着高脚杯,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她,偏头,看向身边的余弈生。
“老大,许未莱是你带来的?”
“你觉得我很闲?”
余弈生仰头,喝下一口红酒,眯眼瞪着许未莱,声线发冷。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那个女人早不知道死了多少次。
“那是谁带她过来的,我总不会给她发请帖。”
看周围很多男人,频频把视线落在许未莱身上,贺子涵的眼神越发邪魅起来。
蓦地,他看到有个男人端着两杯红酒坐在了许未莱对面,啧啧开口。
“这下有好戏看了。”
余弈生捏紧高脚杯的细颈,抿唇,俊脸紧绷。
许未莱正在神游,耳边就传来一道浮夸的声音,回神,看到对面坐了一个眉眼细长的男人。
长得还不错,就是那笑容,怎么看都让人不舒服。
“小姐,怎么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这里?我请你喝一杯,跟我跳支舞好不好?”
“不好意思,我不会跳舞。”
许未莱果断拒绝,低头,继续吃自己的提拉米苏。
“没关系,我教你。”
男人的手,已经摸到许未莱的手上,她反应敏捷,迅速缩回,眼神中多了几分警惕。
“我说了,我不会也不想你教,我有男伴,请你自重。”
许未莱身体靠在椅背上,对着正面的男人义正辞严地说着。
“男伴?你的男伴是谁?”
男人的话,让她下意识地在人群里寻找,却没有发现褚昊然的身影。
倒是看到余弈生端着高脚杯,正被艾琳达挽着手臂和旁人交谈。
幻彩的光芒搭在他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衬得他的气质越发尊贵优雅。
只可惜,他不是她的男伴。
许未莱心酸,放下手里的小叉子:“先生,我已经看到他了,多谢你的好意,失陪。”
她站起身要走,手腕却被男人攥住:“站住,陪我喝杯酒,把舞跳了才可以走。”
“放开我。”许未莱心惊,下意识地挣扎。
“放开?”男人狞笑,“可以啊,我说过了,陪我把酒喝了,再跳舞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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