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七回(3)傲婚嫁熙凤发弘论 惮进京乡仆惭秽形(第2/3页)  不疯魔,不红楼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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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却觉得新大哥更有志气,想来日后跟着吴大爷也必能更进一步。”

    陈书新忙自谦不敢。

    金彩便说了自己女儿现在老太太跟前儿做丫鬟。

    知文堆了笑脸问:“不知是哪位姐姐?倒不曾听说老太太跟前儿添了新人。”

    翔哥儿在一边急着挺胸答道:“我妹妹宝丫,老太太亲给改了名字,叫鸳鸯,现已是三等丫鬟了呢!”

    知文瞧着翔哥儿,脸上欲笑不笑道:“哦,原是鸳鸯姐姐啊!惯常咱们只和可人姐姐说话,倒不曾留意到,是咱们疏忽了。”

    金彩听得红了脸,伸手攥住翔哥儿的胳膊,叱道:“多嘴!”

    翔哥儿胳膊被攥得生疼,正要嚎,一抬眼看见自己阿爹火一般的脸,刀一般的眼,吓得缩了脖子不敢吭声。

    知文和一行人说着话,各自分派着坐上行李车,就往中京行去。

    “阿爹,姆妈坐哪趟车哩?妹妹可走了?”

    翔哥儿坐在一处箱笼上,紧紧抓着捆箱子的缰绳,一晃一晃,小心翼翼地问着金彩。

    “要你操心?你妹子跟着老太太,你姆妈也自跟着那单大娘,哪个不比咱们妥帖!”

    金彩气仍未平,可这一路走来,他是越走越志短气小。

    中京府里的仆从们个个都来头极大,便是那仆人船上,在甲板上洒扫的老头子,说起来都有拐弯儿亲戚跟在主子跟前做大管事等丫鬟。

    “少说话,多听多学多看。到了中京,我和你姆妈没有根基,谁也靠不上!你若惹了祸,可再也没人能保你护你。”

    见阿爹又虎着脸训斥自己,翔哥儿心中害怕起来。

    一家人为甚非要去中京?

    翔哥儿想不明白。

    连日来舟车劳顿的幸苦,冷食残羹的难熬,好些日子不得见姆妈和妹妹,都叫他很想大哭一场,即刻回到金陵城后街那座金家小院里。

    但是身下车行辘辘,并不会因为他大哭就能停下片刻。

    翔哥儿咽了泪意,跟他阿爹说:“儿子晓得。儿子不能拖阿爹和妹妹的后腿。”

    翔哥儿虽然还是想不大明白一家人为何非得进京,可他明白,既不能停下,也无法回头,那便只得咬牙往前走,总不能拖累了自己最亲的这些人。

    “待到了中京,阿爹要买你爷爷常说的丹桂麻酥c蜜三刀c驴打滚儿来,你吃不吃?”

    “吃!”

    金彩见儿子懂事,便缓了语气说起京中小食,让翔哥儿重又打叠起了精神。

    中京,官帽胡同内,一处甚是气派的官家庭院占了大半条街。

    庭院仪门外的书房里,一个三四十岁的中年男子正疑惑地拿着一封信,看个不住。

    半晌,他放下手里的信,皱眉不语。

    “爷,此事着实蹊跷!”

    书房里另一位四五十岁的青衫老者也眉头紧皱。

    读信那男子沉吟道:“嗯。”

    “这薛號信中提及的英格兰海商之子,来得太过匪夷所思。当年那事贾家老荣国公已逝,薛家兄弟身家性命皆在其中,都不会泄密。这怎么会突然真得来了个西洋少年四处打听老爷您呢?”

    “襄公虑得对。”

    说话的人,正是贾府王夫人的同胞亲兄,现任京营节度使的王子腾。

    站他对面的男子,则是他府上最得力的钱粮师爷,也是他的心腹幕僚刘襄。

    刘襄知道王子腾一向寡言,但心思深沉,今见他沉吟不语,便也站在一旁低头谋算。

    “可是当日那些家将们?”

    半晌,刘襄问道。

    “不会。”

    王子腾摇头。

    “老朽也这样想。家将们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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