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忙拽着叶敦要往下拽,王义却一手扯着叶敦的衣襟大叫,一手也抡拳乱打乱喊:“敢打我!破落户卖屁股家的杂种崽子,看爷爷不打出你的屎肠子来!”
甄宝骐即刻被王义乱拳打掉了头冠,气得咬牙照着他脑瓜扇了一掌,骂他不知好歹。
王义呜哇乱叫道:“好嘛,都来欺负小爷!”
便又丢开叶敦,伸拳照着甄宝骐脸上捅去。
贾珠见甄宝骐吃痛,气得附身下手要去抓住王义的拳头,却不妨一旁叶敦的拳手正巧挥了过来,左眼被打了个正着,疼得他涕泪齐流,捂着眼睛直哼哼。
众少年见贾珠被打了,吓得吱哇乱叫。
贾珏的大儿子,十一岁的贾荟蹿出来一脚踢在叶敦背上,口中嚷嚷着:“不分好歹的夯货,敢打我叔叔!”
有和叶敦相熟的少年便好心拉住贾荟说:“他并非有意。”
贾荟哪里能听?
“分明是故意的!”
他嘴里嚷着,一把将那孩子推了个趔趄,那孩子原是薛家一族某支的嫡子,何曾受过如此委屈,嗷嗷叫着兜头给了贾荟一巴掌。
两个少年这厢也稀里糊涂就打了起来,那边,叶敦和王义c甄宝骐也滚做一团,难分难解。
“小妇养的!”
“旁人贴烧饼关你事!横竖不带你贴你恼也无用!”
“吃你爷爷一拳!”
又有几个孩子见自己朋友吃了亏,跳脚挽袖就上来,拳打脚踢,呼呼喝喝,加入了战局。
还有几个促狭的,站在外圈瞅冷子拿手里酒杯c茶盏往战局里乱扔。
战局外,厚道的少年们跳脚叫着“莫打了”,还有自觉和自家没干系的则远远站着,端酒呵呵看热闹。
一旁的东府小厮早吓得跑去叫老爷们去了。
叶莲此时扶着白管事却早就走远,虽说听见了隐隐的哭叫声,却是再也不敢回头去查问,只求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
叶莲伤了两脚,一瘸一拐,却又不便十足靠在白管事身上。
那白管事也不敢十分扶她,俩人别别扭扭刚走到荷花池北岸,迎面撞见白管事家的急急走来。
原来,叶莲受伤,叶敦和王义打架等事终是传到了女席那边,叶老夫人当即吓得一口气没上来,晕了过去。
贾母等人慌忙要请大夫。
外头白管事家的听了,想到叶莲的女儿身份,心下着急,这才急慌慌往这里赶。
“快,快接了叶家大姐儿,寻僻静处给她裹了脚伤,避了人,自后角门悄悄家去才好。”
白管事将人交给他媳妇,擦着汗心中仍打鼓不止。
叶家这许多年来没少给白管事一家好处,府里各处花草布置,都是叶家和百家经手的。
就连此回荷花宴发请柬时,也是白管事家的同东府珏大奶奶提起了叶家,珏大奶奶才和贾母说了请叶老夫人前来的事。
若叶家大姐儿的身份被人知道了,白管事一家难保就不被贾母等主子迁怒。
白管事家的和一个小丫鬟忙搀着叶莲进了左侧一间花厅。
叶莲此时一只脚的脚掌血流如注,另一只脚的脚踝青肿一片,只强忍着不吭声。
白管事家的心惊肉跳就着月光,用自己帕子给她裹紧了伤口。
“大姐儿,你疼得怎样?这样恐是走不到后脚门了,不若调一顶小轿吧。”
白管事在门口擦着汗问道。
叶莲只得同意。
白管事家的忽然一拍手惊道:“啊呀,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们,叶老夫人将将听得了大姐儿受伤,敦哥儿打架的消息,人就昏了过去了!”
“甚么!”
“籁籁怎么敦哥儿又怎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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