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睫在轻颤,不知为何,贾珠忽然很想再低些头,用唇轻轻吻过那轻颤。
贾珠被自己的这个念头吓坏了。
“哟!贴得好烧饼么!”
忽然,二人身后的山石子旁又转出一个人来,冲着他俩拍手大笑。
原来是那王义端了酒来寻二人,却不想正看见俩人“抱在了一处”。
贾珠慌忙松开叶莲,叶莲扶了一旁的山石站定,心里又怕又羞,五味杂陈,却仍旧压了嗓子,回头冲王义说:“是我不小心伤了脚,拂尘扶了我一把罢了。”
王义却大叫:“怕甚?你们便是真在一处,好了歹了的,又与我何干?只这遮遮掩掩的小家子模样,倒很叫我瞧不上呢!”
贾珠红了脸道:“义哥儿这说得甚么昏话?真是,真是不成体统!”
“拂尘你怎地也学那些扭扭捏捏的小家子做派?谁还没做过这两情相悦之事么?龙阳之好自古有之,圣人云,食色性也”
“义哥儿!我与芰衣乃君子之交,你”
见王义越说越不像样,贾珠气得说不出话来。
叶莲再待不下去了,忍痛一瘸一拐便要回席。
却不想那王义喝了些酒,也有些上头,瞧着叶莲通红的小脸儿煞是可怜,居然就伸手拦了她道:“既然拂尘不认,那芰衣你不若跟了我可好?我定比拂尘知情知意”
叶莲惊骇愤慨地瞪着王义,但是看在王义眼中,却是别样的风情万种。
俗话说,酒是色媒人,王义借着酒气,伸手就欲往叶莲脸上摸去。
贾珠在王义伸手拦人时就往这边走来,此刻更是一把就将叶莲揽在了怀中,侧身冲王义说:“义哥儿你醉了!”
叶莲被贾珠护在怀里,心跳得险些要蹦出腔子去,但也不敢再动,遂跟着贾珠,二人绕过王义,就要回席。
此时席上之人却听到动静都往此处走来,山石子后有声音响起:“拂尘,你躲得好清闲!”
王义听见来了人,愈发发起酒疯,扯了嗓子喊:“躲得甚么闲?拂尘和芰衣可忙得很呢!”
叶莲立刻离开贾珠的环护,手足无措,满眼绝望,她想:自己恐怕是活不了了!如果任由王义这样乱说一气,再叫赶来的众人都听了去,自己,恐怕死都死得不清白!
贾珠此刻虽不如叶莲那样惊惧绝望,却也是烦躁不堪。
他甚是不耻王义的做派,却又隐隐有些心虚:自己方才,明明就对芰衣生出了那样的绮念
“哦?拂尘和芰衣在忙什么?难不成又联出甚么惊世好句了,快说来咱们听听。”
甄宝骐和众人的身影转出了山石子,往这边走来。
叶莲慌乱地四处看着,只心里祷告那王义能就此缄口。
贾珠也拿眼神警告王义,怕他再胡言乱语。
这时,叶莲忽然瞅见一道熟悉的身影跟在甄宝骐等人身旁。
是白管事。
白管事家的一向同叶家老夫人过从甚密,也是为数不多知晓叶莲女儿身的人家。
“白管事!”
叶莲出声喊道。
听到喊声,白管事紧跑两步,越过众人跑到了叶莲跟前。
“惊世好句?嘿嘿,真个是惊世,只不过不是好句,是个好灯谜呢!”
王义此时嘿笑着,高声同众人搭着话。
“甚么灯谜?”
“不年不节的,你们猜甚灯谜呢?”
少年们七嘴八舌吆喝着。
叶莲见白管事跑了来,心头一松,也顾不得忌讳,拿袖子裹了手扶在他肩上,高声同他说自己脚伤了,要快些离开。
白管事知道她身份,便也虚扶了她,不再回席,只往少年们相反的方向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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