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所图为何?”
王夫人此时也听住了,疑惑地发问。
“孩儿不知。且被害的六名女童,皆为中毒而亡,仵作验证,毒源相同,乃远处射来的毒针所伤,此等刁奇恶毒手段,府衙诸人却是闻所未闻。”
贾珠皱眉又道:“虽不知那恶人所图为何,可如今情形看来,但凡家中有六七岁女童的人家,皆须严阵以待。”
贾母等人听了,忙喊了赖嬷嬷来,让她和赖大娘一起赶紧将消息说给家下众人听。
贾珠又叮嘱切不可慌乱,更不能传讹引致家下众人惊惧。
门口的鸳鸯和鹦哥已经被吓到了。
她们,不正是七岁上下的小姑娘吗?
哪知道屋内贾珠接着又说:“今日骐兄更告知孩儿一些案情细节。被害的女童虽家境c身份c形貌均不同,但奇怪的是,总有一处或两处相同的:不是头脸有伤疤,便是两颊有麻点雀斑。祖母,你说怪也不怪?”
贾母愕然。
门口的鸳鸯更是大气都不敢出了——头上有伤疤,脸上有雀斑!这,自己妥妥的正中靶心啊!
“鸳鸯,鸳鸯,珠大爷说的,怎么和你”
鹦哥看着鸳鸯脸上的小雀斑,担忧地绞着手指急急提醒她。
谁知赖大娘此时正打了帘子出来,听见鹦哥的话便狠狠剜了她一个眼刀。
“当值时休要乱说话,仔细惹主子不喜。”
赖大娘拉鹦哥离了廊下,点着她的脑袋,小声利气地训斥着。
“鸳鸯,老太太传你进来呢。”
可人掀开湘妃细竹帘,招手唤道。
鸳鸯忙拉了鹦哥来廊下站好,方进屋去了。
“这孩子,还真是脸上有几星雀点子呢。”
贾母搬了鸳鸯的脸左右细看了一会儿,垂眉担忧了起来。
“珠儿,你这孩子也是,好好儿的说这样事体作甚?咱们老祖宗一向最是菩萨心肠,再听不得这打打杀杀的故事。今日又是你的好日子,快别说这些旁人家的事儿了。你就不想听听,今日母亲去李家做客,都见了甚样的稀罕人物?”
贾珠见王夫人提到李府,羞得站起了身。
“都是珠儿急躁,这些血光之事原不该说与老祖宗听的。若惹得老祖宗忧心伤神,又或惊惧吃了心,珠儿实该被打死的。”
贾珠红着脸作揖,朝贾母讷讷致歉。
贾母忙招手叫他起身。
“我珠儿何错之有?你母亲是纯孝,事事以我为先虑。可我却不能倚老卖老,这等大事若为了顾忌我便黑不提白不问,那万一家里哪个孩子出了事,可不是我造孽了嚒?再者说,我又哪里是那纸扎雪堆的?见不得一点儿风雨了?”
贾母笑着又携了鸳鸯的手安慰道:“莫怕。我倒要看看,谁还能将手伸进咱们府里不成!”
王夫人忙道:“还是母亲思虑周到,是我偏颇了。我这就吩咐她们,这几日加紧仔细照看家里的小丫头们。”
贾母又忙安抚她赞她孝顺,众人便你一言我一语地岔开了话题,又重新说起了贾珠的婚事来。
鸳鸯忐忑难安地退出正堂,仍旧站在廊下和鹦哥大眼对大眼。
“不怕,不怕。咱们行动都在一处,万不会落了单,叫歹人害了去。”
鹦哥小声安慰鸳鸯,又怕赖大娘再撞见她当值时说闲话,一颗圆胖脑袋摇得拨浪鼓一样四处张望着。
鸳鸯虽然心中总觉得不安,但看着这样的鹦哥,也不禁偷笑起来。
城外的石山山脚处,黄肃却有些笑不出来了。
“主上,便是一直杀下去,即便不怕惊动官府,可咱们到底也无从得知有没有杀对了人,这怎样算做个了局呢?”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