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七回(中)荷花宴夜惊后街人 呆霸王初识金鸳鸯(第1/4页)  不疯魔,不红楼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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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翔哥吓得手爪乱舞,可巧一旁正有一顶抬竿经过,翔哥儿慌乱中一把抓住那抬杆椅身的一侧扶手,全身力道压过去,直抓得那顶抬竿也倾了过来。

    一瞬间,宝雁和翔哥儿歪在了左边,旁边那顶抬竿却歪向了右边,两相顶着,倒安稳了一时。

    这时几个青衣短打的男人慌张过来,赶紧扶正了两顶抬竿,宝雁这才拍着胸脯吁了口气。

    对面那顶被翔哥儿抓得无辜歪倒的抬竿放了下来,宝雁这顶也放在了地上。

    “阿你小杆子猴儿变的?看不磕了你的牙呢!”

    抬竿的脚夫回身喝斥翔哥儿,又朝对面的抬杆作揖赔不是。

    对面抬竿上坐着的是个丰腴妇人,身上穿着簇新的宝蓝百花穿蝶缎子褙子,怀里抱着一个头戴织锦团花五角夏纱帽,身穿遍地金真红云锦短袍的男童。

    那男童约摸五六岁,抱着个五彩蹴鞠,瞪着两只滴溜溜圆的眼睛,够着头看宝雁兄妹。

    那妇人定神打量了宝雁兄妹后,方骂道:“作死的贱种!幸得没摔了我家小爷,看不打杀了你全家!”

    随后她又问怀里的孩子:“蟠哥儿可吓到了?”

    那孩子却仰脸儿说:“妈妈,要那小丫头!玩儿!”

    宝雁心中不喜那妇人口角肮脏,但自家理亏,便拉了翔哥儿给对方道歉。

    “对不住了,是我哥哥莽撞了。您说怎么赔礼,等我爹娘来了,便依言赔给你们压惊。真是抱歉。”

    见宝雁如此说,那妇人努了努嘴儿。

    这妇人生得倒白净体面,只一对绿豆小眼败了像。此刻那对小眼斜着宝雁,甚是鄙夷。

    “哼,赔礼?哪里来的穷酸破落户?也就是在这荒郊野外的,若是寻常城中,我们小爷的跟前儿恐都到不了呢!还赔礼?拿命赔也得咱们稀罕呢。”

    妇人不依不饶地骂着。

    宝雁见那妇人说话难听且着三不着四,知道她是个不讲理的,便拉了翔哥儿又给她们作了个揖说:“这位夫人骂得对,是我们有错在先。您消消气。往前上山还有一段路,您请先行,我们保证再也不敢打扰您和小公子了。”

    翔哥儿吓得一声也不敢吭,躲在妹妹身后,只盼着那妇人骂够了放过他。

    “小贱蹄子好个刚口,好个盘算呢!打量咱们好欺负吗?撞了人,几句话就想了事?你们父母呢?叫他们来,给咱们小爷磕头赔罪!”

    绿豆眼儿妇人抬了下巴,又指示仆从围了宝雁兄妹不叫他们走。

    抬杆的脚夫们见状就对宝雁兄妹说:“这位小哥儿惹的祸,别带累咱们。咱们家里也等米下锅,且耽误不起这功夫呢。”

    于是抬了杆子便欲下山另行揽客。

    宝雁拉住一个脚夫央求他如果下山碰见金彩夫妻,赶快报个信。那脚夫应了就匆匆下山,显见得是不愿沾惹是非。

    宝雁兄妹两个就被那妇人家的几个仆从团团围住,责骂他们冲撞了自家小主子,各种喝骂声不断,甚至还有人开始推推搡搡起来。

    翔哥儿吓得哇哇大哭,宝雁也气得小脸儿通红,却无法脱身。

    那妇人抱着孩子坐在外围,看戏一般,又哄怀里孩子说:“难得出来这一趟,必要叫大爷痛痛快快的。你瞧那小子的哭相,啊唷,大爷你说趣致不趣致?”

    翔哥儿这会儿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大嘴圆张,倒着实逗得那孩子也呵呵直乐。

    这时后头又上来一竿抬竿,落定后下来一个二十几岁的男子,妇人怀中那圆眼睛的孩子便喊:“爹爹,我要那小丫头陪我玩儿。”

    众仆人早恭恭敬敬垂首站在道旁,只余宝雁兄妹一个嚎啕一个气喘站在当间儿。

    那男子皱眉道:“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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