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回(下)孤飞雁折翅西月湖 异世魂寻亲金陵府(第2/4页)  不疯魔,不红楼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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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连连,辜小姐却丝毫不闻。

    她原本已经放弃了挣扎,一心安然等待着与祖母再见,却不想周身忽然陷入一团漆黑,自己就像是被谁抱在了怀里,且这怀抱硬得硌人又有一股汗臭,倒像是个男人的怀抱。

    辜小姐顿时惊惧挣扎起来,却发现身体纹丝难动,别说挣脱这怀抱了,她就连眼皮都颤不了一下。“做甚哭咧咧没个了局?宝丫已是不中用了,阿你纵嚎丧嚎死又有甚用?依我,咱们把她紧着装裹了,趁夜埋去是个正经。”

    辜小姐惊慌中听到抱着自己的那个男人粗嘎发话,依旧是南京白话的腔调,只是用词相当怪异。

    听这男人话里话外的意思——竟是要埋了谁?不是自己吧?

    辜小姐险些又再吓死一回。

    “等等,自己不是溺水死了吗?虽然游泳健将死在一个小月湖里很丢人,可是这不是重点好嘛?重点是,这是哪里?这人又是谁?籁籁,你在哪儿啊?宝雁来找你了啊!”

    辜小姐,也就是辜宝雁心中油煎一样滋啦啦作响,努力想要睁开眼看个究竟。

    只听另有一个声音在低低哀泣“宝丫,我的宝丫囡呀”,倒像是早先荡悠悠穿梭不定时“见”过的那个妇人在哭。

    “死声哀气倒惯会嚎丧,阿是能把宝丫哭活起来?还是能把瞧郎中的银子给老子哭回来?再哭?再哭看老子如何治你!”

    宝雁听到那男人骂骂咧咧,似乎还踢打了那妇人几下,对方哭声戛然而止。

    此时宝雁能听不得见的景象,却是一个穿着深蓝细葛短打的壮年男子,怀抱一个瘫软女童,从一间青砖矮屋里走了出来。

    “爷,莫啊,我们女儿还有口气在啊!要不得,要不得”

    一个绾髻散乱,上着天青细葛对襟褙子,下系月白撒花流云夏绸裙的妇人哭喊着,从屋里扑追出来,身子却被门槛绊倒,整个人匍匐在地。

    “撕烂了你的嘴呢!乱嚼甚蛆,哪里还活了?你叫声宝丫,看她还能起身叫声老子娘不能?休再胡吣,我是她嫡嫡亲的老子,还会活埋了她不成?生养这一场,没得白填了多少吃食嚼用,好容易养到这六七岁上,眼见着便能进府服侍主子了,这蹄子倒作死了!她死了便罢,我又哪里去指着人孝敬我呢?”

    那男人说着也有些哽咽气结,却抱着女童走得越发急了起来。

    宝雁彻底懵了。

    六七岁?进府服侍主子?作死了?这是什么意思?

    此时那妇人紧着在地上连爬带扑,一个耸身便抱住了自己男人的腿脚死不丢手。

    男人气急了又破口大骂起来:“贱妇还不丢手!要作死莫带累我。说不得明晌儿京中府里的老太太就要到了,难不成咱们要放下要紧差事在家守着这死丫头?自来便只有儿女给老子娘守孝的,哪里听过老子娘反给儿女守孝的?老太太自是慈和,可若叫赖嬷嬷知道宝丫死在老太太归家的当口儿,没的沾了晦气,要撵了咱们出去,到那时看你再嚎丧给谁听?”

    那妇人却仍未松手,又挨了男人几下重踢,哎呦哎呦痛叫了起来。

    俗话说,便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气,妇人吃痛之余,那点子气性反被逼了上来。

    “便是今日埋了也是晦气,何苦作孽?”妇人大着胆子嗫嚅辩驳着。

    “你懂甚?今日埋了便不叫赖嬷嬷知晓,纵明日老太太到了,咱们不需再耽在这事上,自去当差,谁又说嘴去?”

    那男人见妇人肯辩理,便抱着女童微倾了身子,放软了语气对地上的妇人劝解道:“你可知,此番老太太带着二太太并珠大爷归家是为着甚事体?”

    男子说到这里,四下里瞧了瞧,接着又说:“白管事昨儿喝酒时可露了几丝呢,那是要给珠大爷定亲来的!这喜事当口上你死了儿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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