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改天，带小曼去看看她爸爸吧。对于老陆来说，虽然女儿现在身体不太健康，但见到了，总比见不到强，你说呢？

    自从一年多以前我去告诉老陆关于蒋兰的事情以后，再也没有去看过他，想来是愧疚的。

    我现在也是唯一能和他来往的老朋友了。”

    洛杨对姜欣说到。姜欣点了点头：“我一直没有去看看他，其实也是无法面对他，一看到他就想掉眼泪，好好的家，最后变成了这样。

    我们带着小曼去看看她，也把婷婷带上，隔代人会更亲，看到婷婷，或许会冲淡他对蒋兰的思念吧。”

    两个人说着话就把这件事决定了，姜欣摸着陆羽曼柔顺的头发：“小曼，阿姨带你去看爸爸好不好？”

    陆羽曼听到爸爸两个字愣住了，眼睛里忽然涌上了泪水：“阿姨，小曼想爸爸了，我们现在就去看爸爸好不好？”

    姜欣搂住她：“傻孩子，现在不行，还没到探视的时间呢，你放心，阿姨答应你的事儿不会变的。

    不过你也要答应阿姨，这段时间不可以生气，不可以不睡觉，不可以偷偷躺到地板上，你要好好地吃饭，吃胖一点，让爸爸看到了高兴，好不好？”

    陆羽曼拼命地点头：“小曼会听话的，小曼会多吃饭，好好睡觉，小曼要见爸爸。”

    姜欣点点头表扬她：“小曼真乖。”

    心里却是非常难过的。一旁的婷婷好听地看着奶奶，学着陆羽曼的声调，说了一声“爸爸”。

    洛杨和姜欣一愣，婷婷说话早，现在一岁多了，会说不少词，可就是从来不喊“爸爸”，他们也很习惯。

    但也看得出来洛之川并不喜欢这个孩子，从来不主动陪孩子做游戏，更不会带她出去玩，所以在婷婷的世界里。

    爸爸是个很奇怪的存在，她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爸爸，她只知道每天都会看到一个妈妈不喜欢的，她又很害怕的总是不会笑的坏叔叔。

    洛杨跟姜欣在楼下说话的时候，洛之川一直其实开着房门在楼上仔细地听。

    家里很静，他们的声音传上来的也清晰，听到姜欣说把股份都给洛之川，他很兴奋，再听到洛杨说想等三千万的账目都还上了再给他，洛之川的内心又有了一种很复杂的感觉。

    听到他们说起他的小时候，洛之川心想，你们终于承认你们偏心了，根本没拿我当亲儿子看待。

    但再一回想这些年来他们给他的物质上的供给，又确实从来没有亏待过他。他就这样在矛盾中边思索边偷听，等到听到婷婷喊了一声“爸爸”的时候。

    洛之川整个身子一震，从床上爬起来，打开窗户，大口大口地吸着新鲜的空气，仿佛刚才被什么噎住了喉咙，怎么也发不出声响来。

    “爸爸”，爸爸这个称谓真的是好奇特，洛之川的一生之中没有一个与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喊洛杨和姜欣爸爸妈妈的时候，也只是觉得是个称呼而已。

    如今从有自己一半血缘的女儿口中，稚嫩的喊出“爸爸”，洛之川猛然觉得心口被重石沉沉地锤击了一下，他感觉到自己的肮脏被这一声“爸爸”全部锤击了出来。

    翻涌着腐烂与恶臭，恶心得他窒息，想吐，喘不上气来。直到窗外的风灌满了他整个的肺部，他才感觉到自己安全了，活过来了。

    他非常讨厌从那个孩子嘴里说出的这个词，又忍不住一遍一遍地去幻想着再听一次，他很后悔刚才在震惊与绝望中，竟然没有听清楚这个词就滑过去了。

    从他腐烂与恶臭的生命中滑过去了，这一生都不能再回头了，什么都回不去了。

    洛杨和姜欣今天心情很愉快，准备带着陆羽曼和婷婷出去吃饭，也带上保姆照顾她们两个。

    姜欣上楼来喊洛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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