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杨紧紧盯着洛之川看,洛之川没有像以前那样回应洛杨的是茫然的紧张与不知所措,他若无其事地回望着洛杨:“爸,有事您说。”
这种放松与淡定,是洛杨所陌生的。洛杨虽然和洛之川不算亲近,但洛杨知道,这个养子是很怕自己的,甚至有些时候,洛杨是喜欢这种带着淡淡恐惧感的疏离感,这代表着一种掌控与服帖的乖巧。
洛之川对洛杨面前一直是小心冀冀如履薄冰的,哪怕他没犯过什么错,只要洛扬现表现出不满的样子,洛之川就会无端的紧张,可是今天,在洛杨的锐利目光下,洛之川显得根本不在意,洛杨的心里咯噔一下,他忽然意识到,这个养子和以前不一样了。
洛杨决定开门见山,开口说到:“为什么今年股东们的红利给的这么早,而挂在帐上的应收帐款是历年来最多的,你这样不积极收帐,反倒一味地讨好股东,在外面造成我们洛氏财大气粗的错觉,这是一种巨大的危险你知道吗小川?”
今年洛氏的应收帐款上,最大的是一家叫做鑫彩公司的新兴首饰公司,在各大商场都有自己的柜台,代理几大知名珠宝品牌,同鑫彩的合作是在洛杨病重的时候,洛之川曾跟姜欣打过招呼,并要直接向洛杨汇报。
姜欣那时担心洛杨的安危,哪有心思在公司上,告诉洛之川一切做主就好。洛之川是算准了姜欣的心思,所以趁乱就让鑫彩进到洛氏的销售渠道中。那么鑫彩是什么公司呢,是鼎鑫的子公司而已。
洛之川就是要掐住洛氏的供货渠道和销售渠道,从而达到全盘控制洛氏的目的。洛之川慢吞吞地回应洛杨:“爸,这次提前给股东红利,您也是知道的啊。
而且当时的状况,不安抚股东能行吗?您身体不好,多少人盯着董事长和董事会主席这个位置,爸,这样分红利有风险我知道,但我们在以后的工作中尽量去消除这种风险。
至少我们还有缓冲的余地跟机会,我只知道,如果不把这群贪婪的老家伙安抚好,我们洛氏的危机就在眼前,并且很难化解。”
洛之川早就想好了对洛杨的说辞,这套看似圆滑的理由看似漏洞百出,商界很忌讳拆东墙补西墙,这就是走钢丝,稍有不慎就全盘皆输,再无翻身的机会。
洛杨有心要说洛之川这是套歪理,却又找不到辩驳的理由,于是接着问到:“那个鑫彩公司是怎么回事,他欠我们公司的应收帐款最多,又是一个新公司,你怎么就这么信任它”
“爸,您看过公司的帐本了?”
洛之川慢慢地问到。帐本是前任财务总监通过以前的关系偷偷看到,然后告诉洛杨的,洛杨一时说漏了嘴,却又无法挽回,也不能把前任财务总监说出来,于是以退为进到:“怎么,我一个董事长,董事会主席,看看公司的帐本不正常吗?”
洛之川心里有数,现任的财务总监是他的心腹,不可能背着他把帐本送给洛杨看,洛杨一定是有自己的渠道,洛之川不喜欢这样背后藏着眼睛的感觉,他看着洛杨,冷冷地说到:“爸,您不信任我。”
洛杨也看着洛之川:“这和信任无关,这是一个董事长的责任。”
洛之川不理洛杨举出大帽子,而是对洛杨背着他的行死盯着不放:“爸,您想履行责任,您想看帐本,我老可以每天让财务总监向你汇报。您为什么背着我看公司帐本,您这是摆明了告诉所有人,您根本不相信我。
别人会怎么看我?一个养子,趁着养父身体不好而谋夺家产,养父背地里查帐本,调查他,这么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以后还有什么颜面去管别人,在公司还怎么当这个代理董事长?”
洛杨没想到洛之川这么敏感地提及到了他自己的身份,非常意外,虽然洛之川的身份在这个家里并不是讳莫如深,但家里人都甚少提及,洛之川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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