惋惜和心痛，虽然陆羽曼是个还没过门的儿媳妇，但一是她也为洛之川生下了孩子，二是她同洛家的感情也非一朝一夕，姜欣流着泪告诉陆羽风让他放心，洛家不会对陆羽曼不闻不问的，让陆羽风专心照顾好蒋兰，顺便再跑一跑陆岷山的事儿。

    这天夜深了，陆羽风在走廊里抽烟，步行到陆羽风的病房附近，碰到了来看陆羽曼的洛之溪。

    上一次两人单独对话，还是在剧院门口，洛之溪说了狠话，让陆羽风以后装作不认识她，此刻陆羽风看见她，忽然有满肚子话想说，却又不敢再造次，只是匆匆望了洛之溪一眼，点点头，然后转身就要离开。

    洛之溪心里也难过，爱情不在了，至少还有残存的对往事的留恋，何况两个人好的时候，从来没有吵过架，陆羽风一直拿她当手心里的宝贝。

    她轻轻喊了他一声:“羽风。”

    陆羽风脚步停住了，眼角酸涩，却终是忍住了落泪，转过头朝洛之溪笑笑:“这段日子，辛苦你了。”

    他穿一件黑色的衬衫，这种颜色他以前很少穿，估计是在医院里也无法那么讲究，天天洗澡换衣服，索性放弃了他最喜欢的白色。

    他的脸比以往瘦削了许多，从来都是神采奕奕的黑色眼眸，变得暗淡无光，里面盛满了深邃的犹豫与荒凉。

    胡子估计有几天没刮了，一下子似乎成熟了许多，即使不修边幅，洛之溪也得承认他还是那么好看，他再落魄，也不是人群之中可以淹没的。

    “阿姨那边怎么样了？”洛之溪问到。

    陆羽风摇摇头，嘴角奇怪地划出一道弧线，好像一个冷笑:“不太好，身体僵硬着不敢动，医生说拣条命就不错了，以后慢慢康复吧。”

    这冷笑，似乎是对生活惩罚的嘲弄，也是人生到了最低谷时，对自己的一种自嘲。陆羽风不知道这种日子什么时候能结束，或者说，也许永远都不会结束了。

    “我听说，陆叔叔的案子，明天开庭，不公开审理。”

    洛之溪轻声地说到。陆羽风回她:“嗯，不公开审理，律师也传话过来，我们都不能去，听天由命吧，不知道爸爸那么坚强的一个人，没有做过的事情，为什么就要认罪，就要放弃了。”

    陆羽风嘴角的弧度更加大了，这让他看起来非但没有笑意，反而增添了一股沮丧与苦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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