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乐一边说着一边得意地看着洛之溪,仿佛他做了一件多么正确多么了不起的大事,洛之溪想哭,又想笑,末了捏捏他的鼻子:“你呀,真是个小笨蛋。”
洛之溪不知道,灵乐本身是天界的人,天界的人对于时间的概念,原本就不会像现代人这般分秒必争,所以灵乐并没有觉得等待的时候太难熬,反倒是一直在担心洛之溪。
这个凡间同他以往了解的凡间太不一样,那些在路上跑来跑去的四个轮的小房子,有时候会把人撞倒,灵乐在这里也学会了看电视,发现生活在现代的人也并不安全,所以他非常担心洛之溪,担心得都忘记自己的肚子已经很饿了。
两人买了三明治,站到角落里面对面的吃起来,一边吃一边还相视笑笑,这一早晨的揪心都一刻的暖意所融化了。
灵乐这才发现自己饿得前心贴后背,他狼吞虎咽地把三明治吃完,洛之溪怕他不够饱,又把自己的分一半给他,灵乐小心翼翼地吃着这一半,仿佛洛之溪给的这一半格外好吃一样。
洛之溪看着灵乐,那么年轻,那么帅气,那么温和,那么阳光,她从来不知道,原来形容一个完美的男孩子,也可以用“美好”这个词。
两人吃饱了,洛之溪才把早晨没有来的原委告诉灵乐,并且很抱歉地跟他说,今天不能去游乐场玩了,她的好朋友还躺在医院里。
灵乐执意要送到洛之溪到医院,洛之溪也很想有他陪着,两个没人再打车,医院不远,二十分钟的路程,过马路的时候,灵乐很自然地拉起洛之溪的手,尽管带着手套,洛之溪还是微微地有一点脸红,却没有再松开被灵乐拉住的手。
“小溪,我给你讲笑话好不好?”灵乐看电视的时候,发现这个会讲故事的盒子里经常讲笑话,可是都不太好笑,他觉得他们天上有许多好笑的笑话,比这些可有意思多了。
“你还会讲笑话?”洛之溪大感讶异,灵乐就像一个内向的禁欲系暖男一样,言语不多,一本正经,没想到还会讲笑话呢!“
好啊,快讲来听听。”洛之溪很想知道灵乐讲出来的笑话究竟是一出悲剧还是一出喜剧。
“说,有个县官喜得麒麟儿,高兴得不行,请辖地内的乡绅来吃酒,席间一小乡绅为了跟县官大人套近乎,举着酒杯到县官面前,大着舌头说,‘此次大人喜得麒麟儿,小的无功不受禄,先干为敬。’
说着,就把杯中的酒给喝了,结果县官听闻此方大怒,把这小乡绅拖下去打了数十大板,差点没给打死。你猜为什么?”灵乐问洛之溪。
洛之溪想了想,摇摇头说:“请客喝酒是好事,猜不到为什么。”灵乐笑:“你想啊,县官生儿子,他怎么能是无功不受禄呢?”
洛之溪仔细一相,是啊!人家县官老爷生儿子,你何功之有?这明显的是拍马屁拍到马腿上了嘛!
想通了忍不住就笑起来,笑完了严肃地看着灵乐:“我说司徒灵乐同学,没想到你一本正经地,还会讲这样的低俗笑话!”
灵乐一副无辜的样子,这个笑话本是紫薇当年讲给他听的,他也是琢磨了半天才想明白,如今想博洛之溪一笑,没想到还给自己扣上了黄色的小帽子。
洛之溪看着灵乐刚才还有一丝坏笑在脸上,突然又收起那个乖乖坏坏的表情,变得一本正经好像听不懂她说话一样,恍然大悟到:“啊!灵乐,你原来一直都是装的,你根本就是一个调皮鬼!”
灵乐忽然拉起洛之溪的手向前奔跑,边跑边回头看着洛之溪,脸上洋溢着满满的快乐的笑容,洛之溪跟着他也大笑起来,两人一边跑一边笑,生得又是那样好看,路人纷纷停下脚步看着他们远去,脸上禁不住也跟着笑起来。
这一刻的冬日,因为他们两个人而如此真实,如此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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