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十几二十年前跟陆氏有业务往来的人，往往是对方认出了他，他肯定认不出对方。

    二十年前，他还是门口和泥玩的小破孩，哪里懂生意上的事情。

    “我叫万连成，十年前跟你爸一起做过生意，那时候见过你，高高的个子，很腼腆，生得太好看了，都说比小姑娘还好看，所以我就记住了你。”

    “万伯伯您好。”陆羽风很客气地说到。

    同时焦急，这小溪怎么还不出来，跟这样的老头说话真麻烦。

    “小风，长大了，真出息。这样，我不耽误你了，改天我找你爸喝茶去，这是我的名片，别弄丢了，转交给你爸，告诉他我老万想他了。”这个老头倒也识相，知道一个男孩站在女装试衣间的外面是在等谁。

    陆羽风跟万连城交换了名片，低头一看，万连城原来在一家小额信贷公司工作。

    “万伯伯，您还没退休，真是老当益壮，我们年轻人要向您学习。”陆羽风随口中奉承万连成到。

    没想到这姓万的当了真，连连摆手说:“不敢当不敢当，你们后生可畏啊，我们这些老东西，要早点退出江湖才是。”

    万连城跟他道别就走了。陆羽风想到最近陆氏里资金周转不灵，很仔细地将万连成的名片放到夹子里。

    当夜，洛之川问阿伟:“事情办得顺利吗？”

    阿伟说:“顺利。万连成那个老流氓，欠了一屁股赌债，还跟邻居家的小媳妇闹得不清不楚，被人讹了五十万。我帮他顶了窟窿，你现在叫他吃屎他都能乐疯了。”

    洛之川笑，这个世界就因为有这么多人渣，才变得越来越有意思。

    第二天，当陆羽风将万连成的名片给陆岷山时，陆岷山眼前一亮。

    他记得万连成，十几年前他们还年轻，经常一起去山里找石头。这个万连成表面上儒雅斯文，其实人很风流，他们住在深山里没几天，他就把一个山里小媳妇的肚子弄大了。

    他记得万连成比他年长几岁，生意做得不错，那时候已经小有成就了。

    陆岷山不知道的是，正因为万连成生意做大了，钱也越赚越多，最后迷上了赌博，已经输得倾家荡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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