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突然转向少女最隐秘的心事，沈溪一下子就被问懵了。青涩又心虚的表情，一下子就把沈溪那点底给漏光了。张黎看穿了沈溪一闪而过的心虚，她贴近沈溪，即使隔着结界，沈溪觉得自己还是能感受到她语气里的那种蛊惑的味道。

    “心慌了？想到谁了？没关系，不说也没关系。我可以教你。”张黎说，“如果你爱一个人，你就不想和任何人分享他。像我一样，哪怕一年只有这一天，我也要当一辈子那样过。这样珍贵的机会，我怎么能容忍用别的女人的身体去触碰我的爱人呢？哪怕灵魂是我的，那也不忍受。所以当时我就跟大师说好了，一定要是我自己的身体才行。你不是问我得到了什么么？我现在告诉你，我不光得到我的爱的男人，我还得到了最最纯洁和完整的自己。那是我最好时刻和最好的样子，每一年的那一天，我都和我的爱人相聚，用从未被玷污过的我……”

    张黎本意是炫耀自己的甜蜜往事，但沈溪却注意到了另外一点。“你说你和大师说好了？那，不是那个人找的大师，而是你么？”

    “当然是我。”张黎毫不犹豫地承认了，“那时的他那么年轻，又天真，即使爱着我，也不敢说。虽然是谈生意，可是在酒桌上净被欺负。还好不算蠢，我偷偷地帮他，他也总是能明白。可是太天真了，想守着我，又想和家人好好的。怎么可能！”张黎自嘲一笑:“我这种身份，别说是他那种家庭了，就算是一般人家也是看不上的。干我们这行的，什么人没见过，可我不知道怎么的，就是死活忘不了他。跟他拖拖拉拉一年多，终于让我等到那个机会了。他的家人全死了，生意也被父亲的搭档狠狠地坑了一回，血本无归。我那个什么风浪都没见过的小王子，终于开始进入成年人的世界了。而在这个世界里，除了我之外，没有人能帮助他。”

    “你帮助他的办法就是把他变成杀人犯？”沈溪突然觉得那个男人很可怜，如果张黎说的都是真的，那么被逼着杀人的男人当时该有多么绝望和痛苦。

    “你又在问愚蠢的问题。”正说到兴头上就被突然打断了，张黎恼火，她不悦地盯着沈溪，直接训斥出声:“不要用你什么都没有经过的可怜人生来衡量我和他之间的感情。我们彼此相爱，做出什么都是出于爱！”

    “包括杀人也是？”

    “对，包括杀人也是！”张黎毫不犹豫地回答道:“杀了我，是我和他都同意的事情。他有多爱我，杀我的时候就有多狠。正是因为爱，大师指点我的方法才能行得通！你不是问过我么，为什么杀了我是因为爱我。现在我可以告诉你，因为我们的灵魂是一体的。在他杀掉的我之前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们都会交换彼此的心头血。每一天晚上，用大师给我们的法器，插进彼此的心脏中，取出唯一的那一滴心头血，然后注入自己的身体中。整整三个月，我们每一天都要承受这种锥心的疼痛，直到那一天，我们彼此凝望着，一句话都没有说，却能一字不落地感知到对方的心事。我知道那就是大师所说的事成了。”

    “我跟你说过的吧，他们家里人不同意我们在一起。他的家人去世之后，我们真的在一起过，觉得没有家人的反对了，我们终于可以没有任何阻力地在一起了。可是事实却不是这样。我做得太有名了，所以很多人都知道我。每一次出去，别人总是要拿我调笑来羞辱他。我恨我自己的身份，可是却没有办法改变。那些可恶的老东西折磨过我，现在又要用我折磨他！我怎么能忍！幸运的是，我遇到了大师，他同情我的处境，也愿意帮助我！而且，不仅仅是我！就连他的命运大师也愿意改变，而代价不过是我的性命而已。这有什么不行的呢？比较麻烦的事情反而是说服他配合我。起初他不肯相信我，也不肯相信大师。后来大师小小地露了一手之后，他就再也不怀疑了。可是他仍旧不肯杀我。所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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