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奇没想到牛犇会将皮球又踢回给自己。但他有想要确认的事情，只好硬着头皮说下去了。

    “就是那些什么神神鬼鬼的，什么恶鬼索命，一旦缠上了就非要弄死人不可的。”

    “那些啊……”牛犇摇摇头，好像很无奈的样子:“那些不过是人们的误解罢了。人的命运早就注定了，今生你会遭遇什么，在今生之前就注定了。而那些能影响到活人的所谓恶鬼，不过是些心愿未了的可怜亡魂罢了。”

    牛犇说完这话之后，两人又同时沉默了。过了良久，李奇才说道:“是大师心善吧，所以看什么都是慈悲的。”

    牛犇挑挑眉，对李奇的回答表现出了十足的意外。顿了会儿，他才问道:“那李先生相信吗？那些故事……和那些说法？”

    “什么说法？”牛犇含糊其词让李奇心中升起了警惕，他装作不明白的样子反问道。

    “比如恶鬼索命之类的……”

    “由不得我不信了吧……”李奇轻笑着回答道:“今天不就碰上了吗？还有幸得到大师你的帮助。”

    李奇绕开了牛犇真正想问的东西，但牛犇不想再跟他打哑谜了。“那李先生想知道吗？关于恶鬼，关于善恶终有报的说法，这其中的内情。”

    “善恶终有报？”李奇笑了，“大师，请先恕我无礼，但关于这个，我始终没有办法相信。善恶的真能按照善恶来回报的情况真的太少了。我更愿意相信所谓的命运其实是一种概率，这种概率从你出生的医院，你的父母，你的生长环境，和你做的每一个决定息息相关。当把这些庞杂的数据和因素都结合在一起，最终就形成了所谓的命运。但人生中遇到的每件事只不过是按照它的规律和时刻被影响的概率发生着而已……这样说虽然很无礼，但是我不相信。我不信善恶终有报。我只相信，改变一个决定，改变一个既定的事实，可以改变整个人生。”

    “是吗……”牛犇像是被李奇说服了，声音和语气都变弱了许多，“是我眼拙了……竟没有看出来李先生有改天换命的志气。”

    “大师言重了，”李奇的客气地回道，经过刚刚的那番陈词，李奇已经从各种情绪中恢复过来了，语气也变得克制而冷静。“我也没有那样的志气，只是相信自己一双手，相信人生还是要自己拼搏罢了。”

    牛犇听了这个回答，只是摇摇头，然后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李奇。李奇捕捉到了这个眼神，心里隐隐有了决定。

    “大师，不同意？”

    “我是在想李先生既然不相信，那我的有些话到底还要不要讲。”

    “大师尽管讲，”李奇往左打了下方向盘，汽车没有从成阳方向的出口出去，而是继续在高速上行驶着。“如果没有大师的帮忙，我也说不准现在的我到底是什么情况了。所以大师不要有顾虑，有任何话都可以说。”

    “那我说说，我见过的一个真事吧……”牛犇看着车窗外，似乎在组织语言。

    李奇也没有出声催促，两人就这样默契地保持着沉默。不一会儿，牛犇就继续说道:“事情大概发生在十几年前。”

    “有一男一女相爱了，两人的身份十分悬殊，但年轻的两个人丝毫不畏惧流言蜚语，坚持要在一起。女的专心在家相夫教子，男的则在外努力打拼，两人很是过了一段快活的日子。可是好景不长，两人开始争吵，分分合合许多次，每一次那个男的总是会花大气力去挽回。大家看在眼里，都觉得这个女人幸运极了，就连女人自己也这么认为。可是有一天，女人突然从大家的视线里消失了……男人还是一样，每天忙忙碌碌。终于，男人的事业越做越大，他也早就娶妻生子了，周围的人也早就不提那个女人的事情了，就好像这个人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意外就在这个时候发生了，男人偶然经过了一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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