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进来了？”沈溪眯着眼睛，满脸不悦:“现在是关心这个的时候吗？”

    纪凌无端被怼，心里就有些不高兴了。沈溪说完这些话，也想起了纪凌的特殊状况，于是又放软了语气:“你是不是忘了发生了什么事？”

    纪凌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她，虽然语气平常，但是沈溪还是听出了其中的不屑，他说；“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忘记？”

    “大概有点不为人知的损伤？”沈溪耐心地跟纪凌形容了下自己的感觉。

    “比如？”纪凌看起来精神好多，他站了起来，慢慢走近沈溪。

    随着两人之间的距离缩短，沈溪感觉到了一些来自身纪凌利用身高优势散发出来的压迫感，于是她明智地将“脑子”这样的回答咽了下去，转而说起了另一个话题:“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sn

    “嗯……”显然纪凌对这个问题还没有做好充分的准备，毕竟说取下来不会有事的是自己，如果告诉沈溪真相的话……

    “是你的力量流失了吗？”沈溪继续追问道。

    “嗯。”纪凌含糊地应了一声，完全没了刚开始的气势，似乎有些不想说。

    “不是？”沈溪着急了，似乎碰到纪凌的事情她总是很容易着急，各种可怕的念头在她脑海里闪过:“你是又受伤了么？”

    “不是。”沈溪紧张的态度让纪凌有些过意不去，他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将实情说了出来:“我们跟凡人一样，**，魂魄，但我们比凡人多一个本命灵珠，似乎身体中的灵力都来源于此。我的肉身消失之后，陆判就帮我的神魂进入灵珠之中，利用灵珠的力量来蕴养神魂。只是没想灵珠损坏，它机能的自我修复需要吸收大量的灵力……”

    “灵珠为什么会受损？”沈溪敏锐地察觉到了纪凌有所隐瞒，不是为了斗嘴，而是她有一种感觉，这事儿跟她脱不了干系。纪凌的反应更加奇怪了——他舔了舔嘴唇，这是沈溪第一次见到他这样。沈溪留个心眼，更加注意起纪凌的一举一动了。果然，纪凌不出意料地开始瞎说了:“我当时受了伤，灵珠自然也有些损毁？”

    “当时？”沈溪敏锐地抓到了疑点，“当时是什么时候？”

    “就是……嗯……”纪凌显然没料到沈溪会突然打断自己，编好的瞎话全都卡在了喉咙，不知怎么接下去了。

    “是陆判把你灵魂放进去的时候吗？”沈溪仿佛没有看见纪凌的窘迫，不等纪凌编出新的理由，她就自发自觉地给了解释。

    “是。”纪凌心里送了口气，但表情没什么变化，好像事情真相沈溪说的那样。

    但沈溪怎么会真正让他如意呢，纪凌老是不说真话，她也必须想点办法来才行。眼见纪凌上了套，沈溪也配合演出，“可是，这不是很奇怪吗？”沈溪也像是刚刚想明白一样，要跟纪凌探讨一下:“陆判为了保护你的神魂才把你放进灵珠里的，可是他也应该知道灵珠受损会自发吸收灵力自我修复啊？那他为什么还要把你放进去？”

    “因为……因为……”纪凌这次是真的被怼到哑口无言，他苍白地接口，一句又一句地重复着“因为”，却始终说不个合理的原因来。

    “因为那是之后发生的事情对不对？”沈溪盯着他，不让自己错过他一点点的情绪波动，“我还可以给你一个更精确的时间，那是三天前，在市医院刘锦的病房里，你的灵珠才被损坏的，是不是？”

    纪凌也看着沈溪的眼睛，眼中的情绪有些复杂。但是沈溪完全不懂纪凌的犹豫，她想破脑袋也不明白为什么只要碰到这样的问题，纪凌总是百般掩盖。这种“是或者不是的”问题明明是最简单的最好回答的，不是么？又或者，就是因为太纯粹的答案，所以纪凌才不说，因为没有任何可以狡辩或者粉饰的空间。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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