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周锴悦这个时候也慢慢的放下了手里的白玉竹篙,然后在我的身边坐了下来。
“你不应该骂它们是杂碎的。”
“嗯?”
我疑惑的看着周锴悦,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她的这个说法。
“你也不是没看见吧?这些家伙分明就是想把我拖到河里面去,给它们陪葬!就算它们生前多么的伟大,至少现在这样的行为,已经超出了我的忍耐限度,我骂它们,也不是什么过分的事情吧?!”
说着说着,我的声音越来越大,到了最后,我几乎都快要忘记了我说话的对象是周锴悦,是一个文弱的小姑娘,那种嘶吼出声的状态,或许能把她给吓一大跳。
“那是因为你不明白他们的生前...他们现在只是一些没有了意识的...你称呼他们为‘死魂’,倒也不为过。因为他们的灵魂只能永远被囚禁在这条河的底下,再也不能超脱轮回,重新投胎转世。”
我打了一个寒颤,慢慢的回头问周锴悦:“你说什么?他们的魂魄被囚禁在这河底部?为什么,难道这河水还有什么很玄妙的能力,连鬼魂都不能奈它何?”
只见周锴悦忽然把白玉竹篙拾起来,拿给我看。
“你这是在做什么?”
“你看它的长度。”
“嗯...嗯?!”
我懒散的一瞥,可是却忽然发现,这白玉竹篙竟然只有堪堪两米的长度!用竹篙撑过船的朋友们都知道,竹篙就是要抵住河床,然后这才能一点一点的让船往前驶去——但是我之前由于落入到了三途河中,亲身的经历告诉我,这尸油河至少有四米以上的深度,这区区两米的白玉竹篙撑船,莫不是在开玩笑?
面对我的疑惑,周锴悦叹了一口气,然后又坐下来,然后重新把白玉竹篙给收拾好。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因为我不想让河床上的那些可怜的人们,在死了之后还要被船篙给戳的支离破碎...我这么说,是不是很傻?”
我看着周锴悦一会儿低沉,一会儿又强撑起来的笑容,心里一片复杂。面对她的白痴问题,我默默地摇了摇头。
“唉。”
在两个人都对视无言了一阵子后,周锴悦忽然对我说道:
“凌回,我可以告诉你一些关于这条河的事情,但是这是要在你真的做好了准备的前提下,因为这些因果,牵扯到千千万万的人命。”
我心里一凛打,但是对于真相的渴望却让我重新坚定了心态。我看了看周围的那些黑色死魂,在确认它们短时间内不会有进一步的袭击之后,我对周锴悦点了点头,示意她但说无妨。
周锴悦似乎并不是很愿意提起这段往事,她脸上的表情变幻了很久,到了最后,她还是长出了一口气,然后缓缓的向我道来。
“我进来的比你们都早,而且自从我进入了这里一直到现在,我的活动范围只能够在这条河的附近,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我也把这里的情况给摸了个大概,所以,这些尸体的来由,我自认为比你们都要了解...”
而后面,就是周锴悦一个人的叙述,这段时间内,我一直都是沉默着,没有任何的插语。
“我在这座墓穴里面的活动范围,只有一条河的流域这么大,而一条河虽然被称为河,但是这条河也是被包括在这座墓穴里的,而这座墓穴虽然庞大,但是又能大到什么地步呢?所以说,这些年来,我也大概把这条河给探索的差不多了,就差挖地三尺来看这河床有什么东西埋着了。”
“不过,我们都明白,就算是一条河,也必然有着它自己的一个源头。长久的时间也让我走遍了三途河,就连那河流的源头,我也看到了...”
我差一点就叫出声来,但是到了最后,我却还是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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