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我,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江簇忽然抬起头问我:“凌宅不像古卿斋那样,还有不能点烟的习惯吧?”
我木然的“啊”了一声。
“哦。”
江簇慢条斯理的从上衣襟里捻出一只烟头来,然后像狗尾巴草似的把它叼在嘴边——也不知道他这是从什么时候养起来的习惯。
“你也知道,我这雇佣兵啊,当的时间不短,在那血肉海里滚了那么多遭,早就习惯了那些所谓的血腥,虽然会对此很敏感,但是却可以做到熟视无睹。”
“不是看不见,而是习惯到麻木。”
“久而久之啊,这平常啊,在这方面我也就变成一块滚刀肉,在关键的时候插科打诨,找点乐子——没办法,战场上养起来的毛病。”
“如果在那种时刻都得紧绷着神经的地方儿,连个缓缓精神的东西都没有...那么估计我也就成为那些没有思想的杀戮机器了。”
“有火没?”
说到这,江簇忽然摸了摸自己的口袋,然后抬头问我。
“没。”
“你没火吗?不对啊,那那个时候你手里的蜡烛是怎么点着的?”
我嗤了一声,道:“当初我向你借火的时候,你不还有个打火机吗?”
“你说的是这个?”
江簇从口袋里掏出个打火机,我一瞅,是了,就是那个当初用来点燃我蜡烛的打火机。
“早就没油了,要不是因为这个打火机的外壳挺炫,是个名牌,最重要的是它还是我在战场上的战利品,我才不想带着这么个沉甸甸的破铁...对了,你什么时候向我借过火来着?”
“没油了?”
我还在为他前半句话疑惑,问道:“怎么会那么快就没有油了?你上一次才给我点过蜡烛啊?”
“点蜡烛?”
江簇皱着眉头,死死盯住我的眼睛。
“难道...”
“你没有给我借过火?”
我一把从他手里夺过那只打火机,又伸手把他腰上的瑞士军刀抢了过来,然后使劲摇了摇打火机,接着旋开它的底盖。
“哎...算了...”
江簇看起来有些心疼这打火机,但是看我已经在破坏的过程当中了,也就没在发声了。
果然是空壳。
我望着空荡荡的机壳,用手在底盖口轻轻地扇了扇,然后把鼻子凑近了去嗅——
火机油的味道很淡,几乎不可闻。
看这样子,打火机的油,的确是空了很久...
这下子我才完全的听明白他刚刚说的那一整句话——
江簇问我,我什么时候向他借过火?
我共有两次借过火,一次可以确定的是睁眼看到鬼,但是第二次的感觉那么清晰,我还特地伸手摸了摸江簇的身体,触感是那么的真实...
那...
那个时候伸手从我肩膀上递过来,拿着打火机给我点燃蜡烛的人...
是何方神圣?
除了江簇...
谁还在我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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