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阳光,有清风,有花香,嘴里再有瓜子香,就完美了。
很快,就传来了脚步声,不过,似乎有哪里不对劲。
“夫人,请。”
终于知道哪里不对劲了,子歌猛地睁开眼睛,就看见了黄有才近在咫尺的脸,他咧着嘴巴在笑,露出了一口黄牙。
“啊”
子歌向后一躲,差点从摇椅上滚下来,素樱闻声赶来,挡在子歌的面前,将两人分隔开,瞪着黄有才,“黄少爷,你要干什么”
黄有才依旧在笑,“我能干什么,只是听见墨夫人在叫人,见身边连个伺候的人,便好心帮忙将夫人需要的瓜子盘拿了出来。”
说着,他只指了指自己手上的小盘,一脸的无辜。
子歌的脸色很不好看,她是真的被吓到了,待心绪平复下来,面无表情地开口,“黄公子,还请出去。”
她深吸一口气,继续开口,“这永兰榭虽是你黄府的地盘,但若是黄公子觉得这样,便能随意出入,那这黄府,我们怕是住不得了。”
黄有才一愣,没有想到她会这般不留情面。
他们为什么会住在自家府里,他早有耳闻,是父亲死乞赖脸求来的,若真因为他,他们离开了,让父亲知道,一定会生气的。
想到这儿,他的眼珠子一转,“好,好,墨夫人,你别生气,我这就走,这就走。”
他的目光死死地黏在子歌的身上,就是想多看她几眼,慢慢地退了出去。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不见,子歌才重新坐上摇椅,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长这么大,她还没有真的跟人动过怒。
“夫人,您没事吧”
素樱一脸着急地开口,若是因为自己的疏忽,让夫人受到伤害,那真是罪过了。
“我没事。”子歌摇摇头,“就是突然睁眼看到那人,被吓了一跳。”
想到那个人的嘴脸,她的胃里又有些恶心。
臭,是真的。
“夫人,对不起,都怪奴婢,要不是奴婢去如厕,黄少爷也不会”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子歌打断了,“不怪你,别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了。”
“夫人,这件事真的不要告诉公子吗”素樱开口,“让公子好好教训他,看他还敢不敢来骚扰夫人您。”
“不用。”子歌坚定地摇头,这些事情,她自己可以解决,不用说给他给他添麻烦了。
“我想喝银耳薏米粥,你去帮我熬一碗吧。”
让她在这儿,又是不停地忏悔,实在烦得厉害。此刻,离城几百里地的客栈里,慕容玹坐在闯边,手里握着的,是一只绣着并蒂莲的荷包。
他一动不动地注视着漆黑的夜,一点睡意都没有,脑海中全都是语昕的身影。
翌日一早,慕容瑁匆匆地进了宫,去给皇上请了安后,便直奔储秀宫,他的母妃,皇贵妃的住所。
“儿臣见过母妃。”进门后,他先规规矩矩地行了一个礼,然后才关切地开口,“母妃,听说您病了,可有召太医过来看过,太医怎么说,严不严重”
看着仪表堂堂的儿子眉眼间都是关切,这片孝心,让皇贵妃很是欣慰,她点了点头,“母妃无碍,就是有些着凉了。”
“瑁儿,母妃今日找你来,是有话跟你说。”她压低声音,“附耳过来。”
只见她在慕容瑁的耳边低声耳语一番,然后母子两相视一眼,互相点了点。
慕容瑁坐回了原来的位置,待了一会后,便起身离开。
“母妃,您保重身体,儿臣告退。”
因为慕容玹不在的缘故,语昕几乎一夜未眠,早晨,哈欠连天的她,顶着一对熊猫眼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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