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吩咐了人四处去寻找。
阿真很快就被找到了。
绿启回来禀报时满脸是掩饰不住的哀伤与震惊,我听得她沉重的脚步已是心惊,然而并未有最坏的打算,顶多,是犯了什么错被哪个姨娘责打了。
然而绿启在沉默之后依旧是悲凉的沉默,而院子里,已经响起婢女们压抑的哭声和悲号。
楚念重重跌落在椅上。
绿启只说了一句,“阿真是溺毙在池塘中的。找到时手里还攥着一枝残破的梅花。”
楚念几乎是呆了,面颊上不断有温热的液体滚落,酸涩难言。叫她怎么能够相信,下午还活泼的阿真已经成为溺毙在池塘中的一具冰凉的没有生命的尸体,阿真,她才十八岁!叫我怎能够相信?怎能够接受?!
她陪在自己身边这么久,一心一意为了自己着想,如今却这样突然不在了……
绿启见楚念脸色不对,按捺住内心的悲伤,慌地忙来推她,楚念犹自不肯相信,直到外头说阿真的遗体被奉入她住的房间里了,楚念直如刺心一般,“哇”地哭出声来,推开人便往外头奔去。
绿启眼见拦她不住,急忙唤人,楚念直奔到院子门外,木叶在她面前拦住去路,第一次急得脸色发白道:“念儿!你去不得!”
说话间绿启已经追了出来,死命抱住楚念双腿喊道:“小姐三思,这样去了只会把事情闹大,请小姐顾念旧情,实在不能见这个!”
夜风刮痛了她的双眼,楚念泪流满面,被他们架着回了寝殿,楚念再不出声,只是紧紧握着阿真给自己绣的香囊沉默流泪。
那一夜,她反复不能成眠,痛悔不该与她一起出去看梅花,更不该纵了她一人去摘那花朵儿。木叶无法,只好煮了安睡药给她喝了才算了事。
楚常云在第二日也知道了此时,允诺极尽哀荣,给阿真家里赔了一大笔钱,又吩咐按上等婢女的身份治丧。
勉强镇定下心神,不顾绿启的劝阻为阿真守灵。昏黄的院子内雪白灵幡飞扑飘舞,香烛的气味沉寂寂地薰人,烛火再明也多了阴森之气。往日同阿真交好的婢女哀哀哭着伏在地上为她烧纸钱。
楚念一见雪白灵帐帷幕,心中一酸,眼泪早已汩汩地下来。含悲接了香烛供上,挥手对几个婢女道:“你们也累了,先下去吧。”
到底劳累了一天,她们听楚念如此说,行了礼便作散了。
灵帐中供着阿真的遗体,因为浸水后的浮肿,她脸上倒看不出什么痛苦的表情,象是平日睡着了似的宁静安详。
楚念心内大悲,咬着绢子呜咽哭了出来。夜深,四周除了哭泣之外静静的无声,忽然有个人影膝行到她跟前,抱着她的袍角含悲叩头:“请小姐为阿真做主。”
楚念定睛一看,不是素来同阿真交好的婢女盘儿又是谁?忙拉起她道:“怎么回事?你慢慢说!”
盘儿不肯起来,四顾左右无人方大胆道:“回小姐的话,阿真是被人害死的!”
阿真死得突然,楚念心中早存了极大的疑惑,对盘儿道:“这话可不是胡乱说的。”
盘儿双目圆睁,强忍悲愤,狠命磕了两个头道:“阿真曾经告诉过我,她是自幼在湖边长大,水性极熟的,断不会溺死。奴婢实在觉得她死得蹊跷!”
原本只一味伤心阿真的猝死,哭得发昏,渐渐安定下来神志也清明些,始觉得中间有太多不对的地方,召了那日去花园的侍女来问,都说阿真为了摘那梅花跑得太快,过了亭子就不见了踪影,遍寻不着,直到后来才在池塘里发现了她。
人人都道她是失足落水,如今看来实在大有可疑,楚念陡然想起五姨娘的突然而至,眼前的白蜡烛火虚虚一晃,心里激灵灵打了个冷战,她是知道什么的!
更或许,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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