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了,其余的事也没法做,只能多多保重身体,如今全府上下,都盯着你腹中的孩儿,若是有半点不妥,不知道多少人该称
心如意了。”
五姨娘惘然叹一声,几欲落泪,抿一抿唇极力维持着矜持道:“为何这般的急?就算是看在大夫人刚去的面子上,也不该这么快
请新人进门吧!”
“祖母是怕……”楚念将那菱角在掌心握了握,声线低不可闻,“怕专宠。”
短短两个字,却说得五姨娘面色一黯,她低声道:“这倒是老夫人多虑了。”
萧凉的风从窗外吹进来,撩起楚念耳侧垂下的几缕散发,她很快掩饰好神色,目光驻留在对方高高隆起的腹部上,“还有不到半
个月就要临盆,别的事我帮不了姨娘你半分,但是从今日起,我会每日来给姨娘请安,只望姨娘保重自己的身子,只要腹中孩
儿尚在,那就没人可以撼动你的位置半分。”
喉头的哽咽噎得五姨娘缓不过气来,用力点头,忍下泪水,“我会的。”
夜空中的繁星璀璨如明珠四散,一轮圆月如玉轮晶莹悬在空中。
楚念立于天阶下,夜色凉如水,无边无际泼洒下来银辉如瀑。廊下绿蜡桐叶舒卷喜人,疏斜的紫蓼花枝横逸旁出,落在青砖地
上烙下一地层叠蜿蜒曲折的影子,远处重重花影无尽无遮。
只听一声“悉索”一声,有人掀开那些花帘,无声无息朝她走来。
楚念听到了那人的脚步声,虽然小,却足以让她听到,稍稍回头,“她怎么样?”
木叶的声音有些稀疏而清淡,似沾染了夜露的新霜,“我瞧着她院子里的人一直在里面忙碌,主子哭到这个时辰,方才像是迷迷
糊糊睡了。”
楚念轻声“嗯”了一声,“哭的累了自然便会睡了,能睡着自然也是好事。”顿了顿,又道,“多谢你,还肯费心替我去打探这些。
”
“这不是我常做的事么?”木叶的笑意如月光也照不明的影子,“只不过这一回,我看着五姨娘倒像是真的伤心了,如今她即将临
盆,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影响了。”
廊前檐下摇曳着姿态袅娜的藤萝湿漉漉的,偶尔有几滴露水从枝蔓上滑落滴到了楚念的头发上,鬓发间似乎也染上了幽幽的藤
萝清香。
“既然知晓这样,为何还在今日特意提起来?若是真的胎像出了什么事,我怕府里的那位老爷定是不会轻易原谅你了。”
他语中的怨责之意楚念如何不明白。然而再明白,她也只得一笑了之,“但凡女子,遇到自己真心人的时候,难免会变得格外娇
气些,五姨娘这些日子被父亲这样恩宠对待着,自然有些忘了身份,老夫人此番做法,不过是在警醒她,让她断了那些莫须有
的念头,这样的事迟早都会发生,晚知道不如早知道,死也要死的痛快一点的,不然,若是一直蒙在鼓里,待到梦醒之时,便
会更加痛苦百倍。”
木叶微微点头,神色若有所思,“世家女子尚且承受不起这样的恩宠,何况……”
他没有忍心说下去,楚念接口道:“何况是她这样身如飘萍没有根基的女子,是么?”
她别过脸,转首仰望天空一轮明月如晶,那样明籼的光辉如水倾泻,仿佛不知世间离愁一般。
木叶的脸色已经恢复了寻常的闲闲意态,仰望星空,只道:“听你这般感叹万千的语气,竟像是之前也遇到过同样的事。”
同样的事?何止,分明是比这残酷千百倍的事。
楚念敛了眸子,淡淡道:“我向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怎么会遇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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