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哭哭啼啼,“前几日锦小姐来找我,说别的不用奴婢操心,只需在小姐熬得汤药饮食里下了药就行。奴婢进了这里当晚,
就按着锦小姐的吩咐在墙角下发现了一个小洞。锦小姐有什么吩咐,要递什么东西进来,都会有人在墙角洞里塞了纸条,奴婢
按着去做即可。”
绿启木着脸问:“那药可是这样传递进来的?也是锦小姐教你用盖子放药水里煮这种奸诈法子?”
银儿哭着点头承认了。
楚念抬头冷笑道:“你们可听听,一出接一出的,就等着置我身边的人于死地呢!要不是发现的早,恐怕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可见我们糊涂到了什么地步!”
众人齐刷刷地跪下,低着头吓得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木叶低声咳一声,低声道:“倒也是真该死。”
楚念道:“起来。吃一堑长一智。你们有几个都是我院子里的老人儿了,竟被人这样撒野而不自知,可不是我们太老实了!”
她转脸问银儿:“这里还有什么同党没有?”
银儿吓地“砰砰”磕头道:“再没有了,再没有了!”
楚念冷笑:“那锦小姐什么时候会给你递纸条递药进来?”
银儿略一迟疑,身侧的绿启立刻喝道:“来人,掰开她的嘴来,把那烙铁全灌进去!”
旁侧有侍女应了一声,作势就要掰开银儿的嘴往里灌炭。银儿吓得面无人色,又不敢大哭,只得满地打滚得去避,连连嚷着“我
说我说”。
楚念这才吩咐放开她,淡淡的说:“那就好好的一字一句说来。”
“锦小姐每隔三天会让人把药放在那小洞里,奴婢自去拿就行了。”
“每隔三天,那不就是今晚?拿药是什么时候,可有什么暗语?”
“一更时分,听得宫墙外有两声布谷鸟儿叫就是了,奴婢再学两声布谷鸟叫应他。。”
“你可见过送药的那人?”
“因隔着墙奴婢并没见过,只晓得是个男人的手,左手掌心上有条疤。”
话说到这里,已是十分清楚,楚念朝银儿努努嘴,对旁侧说:“捆了她进柴房,用布塞住嘴。只说是偷我的玉镯子被当场捉了。
再找两个力气大的侍卫看着她,不许她寻短见,若是跑了或是死了,叫看着她的人提头来见我!”
银儿一脸惊恐的看着楚念,哀声道:“奴婢知道的全部都说了,小姐饶了奴婢吧。”
楚念瞥她一眼道:“放心,我不想要你的命。”
绿启手脚利索的收拾好她塞进了库房。楚念让阿真关上门,只说:“今晚你就假扮银儿去拿药。”又对绿启沉声道:“叫上几个得
力的侍卫,今晚上我们就来个守株待兔。”
如此安排妥当,见众人各自退下了,木叶这才上前,在楚念身边悄声道:“已知是那人下的手,你可想好了怎么应付?”
楚念望着窗外渐渐向西落去的斜阳,庭院里有初开的石榴花,那花本就灼红如火,在泣血样的夕阳下似焚了一树火花,无端端
的夹在浓密的翠色叶间,格外刺目分明。“别人已经把刀放在了我脖颈上,要么引颈待死,要么就反击。”她静静的吸了一口气
,拢紧手指道:“既然这样,就别怪我没有手下留情了。”
晚风一丝一丝的拂松方才脸上绷紧的茸茸的毛孔,天色一分分暗淡下来,出现蒙胧的光亮的星子。
木叶上前,扶住她的手,轻声说:“你自己心意已定就好,我会一直在。”
时近一更,府中已是寂静无声。院子里也如往常般熄灭了庭院里一半的灯火,只是这如往常般平静的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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