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开玩笑吗?”痕祭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她是我夫人,她想告诉我,我自然就知道了,她不想告诉我,一定有她的道理,我也尊重她。”
“真的一次也没有?”看到他很严肃地点头,这次不是痕祭奇怪了,而是夙离震惊了,在他看来,痕祭已经彻底没救了,“好吧,那就等吧,等她出来问问她不就知道了?”
痕祭想了又想,眉头皱紧又松开,松开又皱紧:“她肯定不会说。”
听到他这么一说,看着他俩一路走过来风风雨雨那么多年的夙离忍住想要骂人的冲动,道:“真搞不懂你们小两口到底是成的什么亲啊?两地分居,你玩你的,她赌她的,偶尔浪漫邂逅一场,还回回都是你主动找上她。嗯,这还不是单身么?你和我这个单身汉有什么区别?”
痕祭一愣,心里头特别生气,因为夙离说了大实话。
他偶然抬头,望见树梢上初生的小鸟,嗷嗷待哺地叫唤着,喃喃自语道:“至少,还有个人可以挂念一下嘛。”
……
“听说,你找我?”
一道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女声,缓缓响起在这座空旷、暗黑、奢华、空无一人的大殿之上。
凤九邪懒懒地靠在提前为她准备好的金丝楠木椅上,椅子上贴心地放着一张貂皮软垫,坐上去舒服极了。
“本尊找你,你可知是何事?”沧冷而幽寂的声音自四面八方涌来,分辨不清是说话的人在哪里,但只是一个声音,就足够让人心生寒意。
凤九邪穿着一件漆黑如墨的羽衣,尤其是领口的羽毛上泛出幽光,隐约透出一抹红色,似乎别人溅了她一身血。
她微微挑起下巴,语气冰冷,带出一丝讥讽之意:“魔尊大人,您的心思谁能猜得到啊?您就直说吧。”
“凤九邪,你的用词真的很像是个儿媳妇用的,可你这语气,真的一点儿都不客气呢……”继续传来毫无起伏的声音。
凤九邪不耐,眼中闪过一丝戾气:“您再废话我就走了。”
“别忙着走,本尊确实想和你做一笔交易。”
凤九邪的眼底闪过一丝暗芒,这只老狐狸,从来不做赔本的买卖,恨不得榨干别人最后一点价值,她邪邪一笑:“哦,那您开个价呀,看看我乐不乐意接。”
那边停顿了一阵,阴冷的声音从右前方传来:“你不是一直想要宿弦尘死吗?可就算是你修成了九彩神凤,你还是没能赢他,不是吗?”
这是事实,他亲眼所见。
九邪一怔,并不反驳,慢慢悠悠地从怀里摸出一把九叶羽扇,娇俏一笑:“您老人家继续,我洗耳恭听。”
见她来了兴趣,魔尊的声音暗藏一丝兴奋,那是对杀戮的极致享受:“死是最痛快的,对他来说也是一种解脱,可是,不论是你还是本尊,都不想他那么容易死了。所以,本尊可以教你一个一劳永逸的办法,让他在永恒的黑暗里挣扎,受尽折磨,却想死也死不成。你觉得怎么样?”
“哦……”凤九邪微微闭眼,再睁眼时,眼底一片杀意,幽幽地道,“看来魔尊比我更想他不得好死呢。”
魔尊似乎真的叹了口气:“我和他没什么旧怨,和他的兄长倒是有点儿恩怨,既然他也姓宿,他们宿家人,能毁一个是一个,不是吗?”
轻轻摇着羽扇,凤九邪的眼光何其锐利,直接抓住了重点,问道:“既然你知道办法,为什么不自己做,反而要假借我的手呢?”
魔尊毫不避讳地说:“因为只有你才能做。”
九邪柳眉微蹙,说话间,尾音微微扬起:“哦?你在这里等着我呢?”
魔尊也学着她的语气,承认说:“对啊,不然为什么非得是你呢?”
九邪眸光微凝,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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