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音看着陈耳的脸色渐渐变白，陈耳看着天音，她的嘴唇有些微微的抖动，但还是一言不发。

    难怪白雪为什么忽然转了性，难怪她怎么会帮着自己去坑宋天音。但是陈耳从来没有想过白雪不是白雪，这似乎只有魔幻片里才会出现的情形。

    “那……那真正的白雪去了哪儿？”

    “一时半会儿，我也和你说不清楚，你知道知道，现在这个白雪，她是凤子恩，如果你继续和她待下去，你只会死得更惨。就比方说你在她的发布会上重新提起当年的事情，又颠倒黑白说是我欺负你。可是最终呢，你有看到有任何对你有利的局面吗？”

    陈耳心中慌乱起来，自从在白雪的发布会之后，陈耳当年的旧料又被挖了一变，舆论非但没有同情她，反而更加地谴责她，甚至已经影响到她的公司，投资方纷纷撤资，当年父亲的那些旧识也不敢施以援手，反而进入了窘迫的时刻。

    陈耳此时细想回去，这才渐渐明白了一些。

    天音看陈耳低头沉思，说道：“陈耳，你犯过错，也受过罚，三年的牢狱生涯对你来说很痛苦，但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当年你继续作恶下去，你会犯更大的错，你会受更大的惩罚。到时候你的人生才是真正没有回转的余地。你如今三十岁了，我希望你能明白这些道理，害人之心不可有。”

    陈耳低着头，她没有说话，似乎觉得有些难堪。

    天音在见陈耳之前，已经调查过陈耳的一些底细，确实在她回国之后的这些年一直忙于照料父母，忙于经营公司，性情也变了一些。

    “宋天音，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究竟是谁。”陈耳终于问出口，这个问题，早在许多年前，她就想问。

    天音笑了笑，说道：“我是天上的神。”

    陈耳惊得目瞪口呆，神？虽然她早知宋天音并非常人，可从她嘴里亲口确认，陈耳感觉还是惊得心脏骤停。

    “那……那宋衍岐他？”

    “他是天宫太子。”

    “那……那……那凤子恩呢？”

    “她从前是。”

    陈耳喘着粗气，她喝了一口冰水去平复了下她的心情。

    “陈耳，所以说，人不要做坏事。人们常说人在做天在看，其实天真的在看。”

    “我……我错了。”这么多年了，陈耳总算亲口说了一个错，不论她是真的意识到自己做错了，还是因为她面对的是一个天神。

    可天音觉得至少自己的目的是达到了，陈耳今后应该再也不敢再动什么歪心思。这样对她，其实也是好的。

    “陈耳，其实即便如今，你拥有的也远比许多人要好很多。你要珍惜。”

    陈耳想着想着，却觉得有些哽咽，只是没有哭出来。

    “我知道……”

    “我还有一件事想问你。”

    “什么？”

    “你去找汤宁的事，是你自己的主意，还是白雪的？”

    “是白雪，也是她给我汤宁的地址。”

    “所以说，是白雪让你去找汤宁，她想让汤宁做什么？”

    “她说……她说要除掉你。”

    “除掉我？她为什么找你们两个凡人？”天音有些困惑，可是再想回去，凤鸣有哪一次不是站在背后利用她人来当枪手呢？这似乎也符合她的风格。

    “陈耳，其实你早知道我并非凡人，你为什么还敢来招惹我？”

    “因为，因为白雪说，她背后有一个高人，他会帮我们。”

    “高人？”天音想了想，这个高人，应该就是厉支休了。

    “那个人是不是厉支休？”陈耳总算聪明了一回。

    “你知道厉支休？”天音有些奇怪，陈耳是怎么知道厉支休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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