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兴愣了愣,看到是段泓来了,他立刻收敛神色,冷声问:“逸王殿下不跪下听先帝遗诏吗?”
段泓冷冷笑道:“本王为何要听假的遗诏!”
在场所有的人,都抬起头来,看着陈兴。
“逸王,你说什么?”陈兴问。
“阳荣侯莫不是老了,耳朵不中用了?”段泓说:“你手里的遗诏,乃是假的!”
“假的?”
“怎么会是假的?”
“……”
老臣交头接耳,议论之声渐渐地嘈杂起来。
“一派胡言!”陈兴怒道。
秦妃也慌了,她盯着阳荣侯,而后目光锁定在段泓脸上,道:“逸王胆大包天,口出狂言,对遗诏不敬,也就是对先帝不敬,来人!”
“慢着!”段泓说:“在乱给我扣帽子之前,大家不妨先验一验,秦妃娘娘如此心急,莫不是做贼心虚了?”
“放肆!”秦妃吼道。
段泓说:“阳荣侯若是问心无愧,可把手里的遗诏交给众位大人过目,众位都是我大凉的肱骨之臣,对于传国大印与父皇的笔迹,也都了然于心,大家看看便知其中猫腻。”
陈兴自然是问心无愧。
他见过传国大印,也见过皇帝的笔迹。
这遗诏不可能是假的。
他冷哼一声,把手里的遗诏递给各位大人过目。
看过的人,均是一语不发。
直到最后传到安王手上,安王看了看,抬头看了看段泓,居然松了一口气。
他轻描淡写道:“逸王说的没错,这遗诏是假的!”
“皇兄慧眼!”段泓笑道。
“胡说!”秦妃把遗诏夺过去,厉声道:“一派胡言!”
“母妃,这遗诏确实是假的。”安王冷静道:“虽然笔迹模仿得难以辨认,可这传国大印……众位老臣应该都还有印象,太子殿下还小的时候,有一次拿着大印玩闹,不小心使得大印摔了,左下方缺了一个很小的口子,一个头发丝那么小的裂痕,不仔细看,不会知道,父皇疼爱太子殿下,就没声张此事,大印也一直那么用着,而这遗诏上的印,却是完整无缺,阳荣侯手里的遗诏乃是伪造的。”
“安王!”秦妃眼前一片黑,几乎要当场昏过去。
这话怎么能由安王来说啊。
“好啊,阳荣侯你竟敢拿着假遗诏来哄骗大家,你是何居心!”秦妃手指颤抖着,指向陈兴,“来人,将阳荣侯拿下!”
陈兴慌了。
他看着无数的人朝他涌过来,已经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怪不得他没看出来,此事是太子小时候的事。
是宫中密事。
而那时候,他早已经功成身退,躲在祁乡过清闲的日子了。
他如何得知。
这是天要亡我陈兴啊!
他转念一想,不对!
是王秉权那个老狐狸,这遗诏是从他王明志的手里拿回来的。
好啊!
最后还是败给了你们王家!
陈兴急火攻心,当场昏了过去。
“逸王殿下是如何能一口咬定阳荣侯手里的遗诏是假的呢?”有人高声问。
眼看着陈兴被拖下去,段泓示意身边的罗英莲。
“本王当然没有安王的火眼金睛,本王之所以那么笃定,是因为……”逸王掷地有声道:“真的遗诏,在本王手中!”
在一片倒吸凉气的惊叹声中,罗英莲高举了手中遗诏。
“传令下去,即刻召集文武大臣,在大殿宣读遗诏!”段泓冷眼看着下面这些迂腐的老臣,声如洪钟。
这些家伙,就是这些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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