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什么告,人是我杀的。”姚妍妍说:“这是什么世道,好人还只能被欺负了?我们分明是无辜的,还必须受官府压制!”
“这是规矩。”李嫣笑笑说,“虽然我也讨厌这些规矩,可人活着,就必须活在规则之下。”
其实,不管是人,还是其他什么。
只要是活着,都必须活在规则制度下。
没什么道理可言。
姚妍妍在想李嫣的话,觉得有些道理。
人界可真无趣,做妖好多了。
“我们那儿,强者就是规则。”姚妍妍说。
李嫣问:“那些个弱者怎么办?他们就注定死吗?注定卑贱?这个问题永远说不清楚。”
“那你怎么办?”姚妍妍问,“你就心甘情愿活在他人制定的规则之下?若是你在这里,他们上来闹事,你不杀人,有什么办法让他们闭嘴。”
“我给他们方子。”李嫣说:“纵使我给了他们,也酿不出一样的酒,而后,我会费点脑子,教训他们。”
“那样不是君子所为。”姚妍妍说:“你们人,不是总说行事要光明磊落,要做真君子吗?”
李嫣摇头:“我反抗不公,以我自己的方式,或许不君子,不仗义,可若是自己都活着不痛快,做君子有何用。”
“说得好!”
这话一出,姚妍妍也愣了。
谁把老娘的话给说了?
李嫣也朝着巷子边转头过去。
看到那高大的身影,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此刻已经是黄昏时分,那人恰好背着光,他的身后是夕阳,而他整个人,都是黑色的。
李嫣看不清他那张僵硬的,皮肉不动的脸。
可是他的身姿,他的声音,清楚地提醒着他的身份。
花知错也毛骨悚然,她手抖得把轮车往后拉,希望把李嫣拉得离那人远些。
看到那人,不亚于看到一个尸体,诈尸了。
冷博文看出了这主仆二人的异样,抄起了一边的铺子板,挡在李嫣面前。
“江姑娘,他是何人?”他问。
“在下寻礼。”看到冷博文手中的板子,那人停住了脚步,拱手一拜,“这位小兄弟,莫要如此,在下没有恶意。”
姚妍妍一眼看穿了他的人皮面具,说:“你这个面具,比你自己还丑!”
寻礼愣了一下,他转而看着李嫣,说:“你真是个宝藏一样的女人,你的身边,怎么随时随地都有能人异士。”
“她不是我的人。”李嫣并不想拖姚妍妍下水。
姚妍妍自己指着冷博文,说:“我是这个大个子的人。”
“嗯?”
满屋子的人都盯着冷博文。
“你胡说什么?”冷博文的后背要烧起来了。
“我没胡说,从昨天开始,我就是你的人了。”姚妍妍说。
胡大勇嘟囔道:“怪不得昨夜老纪给这个姑娘送被褥,没发现她在房里呢。”
原来在冷博文的房里啊……
“哥,你可真厉害。”冷易文看了一眼姚妍妍,说:“嫂子可真好看。”
“你们莫要这么看着我。”
夕阳西下,红霞映衬在冷博文的脸上,他十分为难。
寻礼又往前走了走。
冷博文握紧了板子,拦住他,“你站住,我们酒坊不做生意,你走吧。”
李嫣冷眼看着寻礼,或者说看着拓拔哲,他失去消息的这段日子里,到底在干什么?
无缘无故找上门,是得知了他弟弟拓跋轩的消息了?
还是……
为了那假皇子的闹剧,来寻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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