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江头回到福生药房，却发现铺子大门紧闭。

    怎么回事？

    那么多年来，从未有关门歇业的情况。

    老江头看着紧闭的大门，隐隐有些不安。

    是不是上面派下来的人已经到了？

    街上的人来来往往，似乎都赶着往同一个方向去，老江头随意扯过一个人，问：“老乡，都着急忙慌地干什么去？”

    “你不知道啊？”那人瞪大了眼睛，道：“镇上有名的大户，林老爷家，昨晚遭了贼了，这镇上都传遍了，都赶着去看热闹呢。”

    “遭贼？”

    “是啊，是青龙山上的恶匪，听说让林老爷把钱库的钥匙交出来，他不肯，然后一刀把他给宰了。家里的奴仆，死的死，跑的跑……”

    “还出了人命！”

    老江头有些吓到了，这么多年平静的生活，都已经习惯了安逸，一点风浪都经不起了。

    难道说，那天他去跟廖郎中说的那些话，使得林老爷一家惨遭灭门之祸。

    “你别拉着我了，我赶着去瞧瞧呢。”那人甩开他的手。

    老江头也跟着众人去瞧热闹。

    一路上，听到旁边的人在说：“可惜啊，林老爷只有一个闺女，如今家中遭了变故，她也不知所踪了，听说官差也在找呢。”

    “不是说林老爷在京城有关系么？怎么说灭门就灭门了？”

    “盗匪哪里会管你这些……”

    “也是，他平日里没少干缺德事，杀了这个假善人，真是替我们出了一口气啊。”

    “虽说如此，这可是灭门之祸啊，已经够惨了，就别说了，留些口德吧。”

    ……

    老江头走到了林老爷家，看到官差把大门围了起来，大家都只能伸长了脖子往里瞧。

    街坊四邻都在议论。

    “什么盗匪这样厉害，昨夜竟然没听到一点动静。”

    “我看啊，是江湖上的好汉！”

    “不都传说青龙山上有好汉么？”

    “狗屁的好汉！你们谁见过了？一个劲的胡说。”

    其中有人认得老江头，打趣道：“老江头，你们药房今日不做生意啊，怎么有空来看热闹。”

    “范掌柜带着伙计进货去了，放了我的假。”老江头木然道。

    官差拉出来一具具的尸体，仵作当场勘验，每人的死因都大同小异，均是见血封喉，一点也不含糊。

    江湖好汉也未必有这样的准头。

    分明是训练有素的杀手。

    老江头麻木地看了一会儿，听了一下大家各种各样不合理的揣测。

    他猛然想到：遭了！廖郎中！

    他趁着没人注意他，拔腿就跑，往廖郎中家去。

    到了廖郎中的门前，他气也没喘上，使劲捶了几下门，心乱如麻。

    终于，里头传出吴绣娘不耐烦的声音，“来了来了，催命呢！”

    老江头舒了一口气，道：“吴大妹子，在家呢？”

    “是您啊，有事儿？”吴绣娘到很是自然。

    “廖郎中呢？”老江头问。

    吴绣娘奇怪道：“您怎么来家里找？这个时辰，他当然在医馆里，怎么了？”

    廖郎中家与林老爷家离得远，吴绣娘又是个安分守己的，根本不知道外头发生了什么。

    “他早上照常去医馆了？”老江头问。

    “是啊，早早就出门了。”吴绣娘皱起眉头来，紧张了，“到底怎么了？您找他，为何不去医馆找啊？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

    “没什么。”老江头道：“我糊涂了，我今日得了假，便以为所有人都得了假呢，瞧我这脑子。没事儿了，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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