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嫣出来到前厅,李茗源在此处候着,与她说过话后,就要回燕嘴巷了。
“嫣儿,你过得可好?”
看到李嫣来了,他匆匆迎上来,语气中有些埋怨,有些心疼,眼眶都红了。
“还用问?我比你还早当上官了,光宗耀祖了!皇帝身边的红人,多少人抢着巴结我,给我送银子……”李嫣道。
话虽如此,可看到李茗源泛红的眼眶。
她说话的声音也哑了些。
“真的好,你就不必如此了。”李茗源低头,道:“嫣儿,此次秋围,我定会考个好名次的,省得别人以为你孤零零的,总欺负你。”
李嫣习惯了他吊儿郎当,一时如此认真,还认不出来了。
这段日子里,在陈兴身边,李茗源也学到了不少。
陈兴也说了,比起陈三郎,他更适合官场。
李嫣看着他,成熟了许多。
也不再成日里穿着扎眼的竹叶青,换上了稳重的青衫。
“蒙将军走了么?”李嫣转了个话题,免得落泪。
“走了。”李茗源道:“他让我问你,是何意?”
“我送他一份大礼。”李嫣悄声道。
“呆鹅问你,为何不自己呈上去?”李茗源问道。
“你怎么说?”
李茗源道:“我就跟他说,有些东西,并不是越多越好,你什么都没有,人人憎你厌你,你什么都有了,也会有人憎你,比起厌恶,嫉妒更可怕。这不是小时候爹爹教我们的道理吗?”
“亏你还记得。”李嫣道。
确实啊,有时候做比说好。
藏巧于拙,明哲保身也。
“我在燕嘴巷住着,宅子太大了,心里有些慌,陈家老太爷让我搬到陈家去,我觉得不好,你意下如何?”李茗源问。
“还是住在自己的宅子里舒心些。”李嫣道:“若觉得冷清,你便多请些小丫头陪你。”
李嫣从袖里拿出银票交给他。
“隔壁的那只小猴,时常过来。”李茗源眼神盯着李嫣,似乎另有所指,道:“我瞧他倒是想走,只是被困住了。”
“困住他的不是人。”李嫣道:“凭他的本事,何人能困得住他,将他困住的,是朝局,若是冷清,多与他作伴。”
无影的轻功,虽然不得精髓,可胜在艰苦练习,早已自成一体,融会贯通,出神入化了。
或许一开始,他是想不留血,不伤情保下李禄,才留下来。
可现在,他却走不了了。
自小跟着玉书大伯,大是大非肯定清楚。
北边起战事,朝中老臣闹着立太子,皇上身子又不好,他再如当年一走了之。
这大凉国岂不成了笑话。
当年他离宫时还小,民间都只觉得他年少轻狂,还有人欣赏。
现在这时候,他再甩手离宫,只怕民心尽失。
“这段时间,他总向我打听父亲的事。”李茗源皱眉道,“我说还是不说?”
“知无不言吧。”李嫣道。
“嫣儿,”李茗源神情闪烁,“父亲安全吗?”
“是他问你的?”
“嗯。我不知如何回答,父亲为何会不安全?”
李茗源感觉自己错过了许多事。
“安全的,此刻已经寻到亲了。”李嫣道。
对于江家的事,还是先不要告诉李茗源,省得乱了他的心。
好不容易他下定决心要入仕了。
李茗源满肚子的疑惑,却又不知道从何问起,比如把他装进棺材的那些大汉。
又怕让李嫣空担心。
此时传来轻轻的叩门声,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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