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姐,你别跑!”蔡云齐站起来,才吼了一声。
眼看着李嫣走远,他再也没了声音……
蔡云齐眼前出现了一个身影,他脸上渐渐地浮出恐惧来,“你……你要对我做什么?”
蔡云齐从来不知道,原来人的眼神,也是可以如刀剑一般的,甚至更狠,有震慑心魂的力量。
“动了我的人,你觉得我会对你做什么?”
那人冷冷的声音响在耳侧,宛若催命符。
蔡云齐不断地往后退,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何要如此害怕。
该跑的不是吗,可是为什么除了后退,什么都做不到。
“你再往后退,就摔死了。”那人冷声提醒道。
蔡云齐缓慢地转身,看了一眼身后的万丈深渊,寒意由心而起。
他自以为眼前这个人的杀气,不是针对自己。
若是真想让他死,就不该提醒他才对。
于是乎,蔡云齐大胆地往前走了一步。
他却没想到,霎时,那人眼神一凛,手掌运气,掌势如风一般,朝着他心口袭来。
如出一辄。
与刚才李嫣给他的一掌,都打在同样的位置上,不差分毫。
“为何……”蔡云齐心中万分疑问,全堵在喉咙,他的身体如同麻袋一般,飞下山崖……
他身体不停地往下落,眼看那一袭白色的身影孤然而立,渐渐地也模糊了。
他知道,再也不能发出声音了。
今日,天地山水,却是为他的死,做了见证。
到了初一这日,整个牧州城的百姓们,都在谈论两件事,牧州的通判好端端地,喝了多了酒摔死了,比起这,另一件事要离奇得多。
李嫣坐在逸王府的马车里,马车走得慢,市井之言能听见些。
“哎,听说了吗。知州家的十七公子,失踪了。”说话的人,语气中都带着几分神秘的色彩。
“好端端的,怎么就失踪了?昨日不还在大街上闹吗?”
“是啊,我也看到了,那蔡公子一身好武艺,就在回春堂前面,将一个姑娘抢上马。”
“你懂什么,我听说啊,是求亲不成,这才将人抢了,依我看啊,那蔡公子是带着姑娘远走高飞去了。”
“那姑娘不是不愿吗?什么远走高飞,强抢民女何时也变成光荣的事了。”
“不是那姑娘不愿,据说姑娘身份低微,是蔡夫人不许。”
“那姑娘我也瞧见了,美得很,美得跟天上的仙女似的,据说是狐仙转世,把蔡公子的心给收了。”
“呸!我可听说那姑娘带着帷帽,容貌都看不清,你这瞎吹什么,若是狐仙转世,那蔡公子还能有命活啊,早被妖精吃了。”
“哎,你们说,这蔡公子,不会真的遭遇不测了吧?”
“这可说不准,昨晚上,整个知州府的人都出去找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谁敢说啊。”
“据说,那蔡家公子的马找到了,但人没找到。”
“可惜了马不会说话,只余这马在荒野之中,你说人能去哪?该不是殉情了吧?”
“找到那马的地方,再走不远,便是我们牧州的断肠崖,殉情也不是没可能。”
“这可不,知州府的人,都顺着那悬崖附近在找。”
“通判也真是可怜,死了都没人理会。”
“知州忙着找儿子,谁去管他通判的事,自己喝了个烂醉,还敢走夜路,仵作验过了,说是意外。”
“你们可有谁知道,那位女子是何许人也?”
“传说美得很,真想见一见。”
“据说是依云楼的姑娘,那蔡公子最喜欢去依云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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