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她打着门帘,她那婀娜的身段,仿佛飘进屋里去。
“哥哥?臻儿我来看你来了。”她温柔唤道。
蔡云齐在床榻上听到娇滴滴的声音,一个激灵坐起来,胡乱抓了几把头发。
蔡臻已绕过屏风,来至床边。
她见蔡云齐乱糟糟的模样,用丝帕捂着嘴,笑:“哥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忧心父亲的病,不思茶饭,才变成了这幅样子呢,好一个孝子!”
“胡说什么。”蔡云齐不好意思,抓了一把碎发,说:“你不是陪母亲用膳吗,怎么过来了?”
“才摆上桌,那张太医匆匆地来了,我避嫌,只好先退下,顺道来看看你。”蔡臻一双丹凤眼波纹荡漾,说:“我也想看看,这害了相思病的人,是什么样子……”
“张太医来了?”蔡云齐猛地站起身来,因为几日未进食,头昏目眩,一时腿软,又跌坐下来。
“快快快,去打听,看这张太医今日可曾见到我的小姐姐。”他喊道。
“好一个小姐姐,将我这风流潇洒,风神俊秀的哥哥,迷了个神魂颠倒。”蔡臻坐下,翻看桌上的字画,发现那有一卷轴,并不是她家的,便抽出来。
“唉,你别碰这个!”蔡云齐急得说:“小心些……”
“这是什么?”蔡臻缓缓地将画卷打开,“啊,好一个美人作画图,画得这样好,笔触这样细腻工整,教我书画的师傅都画不得这样好……十七哥哥,这便是你口中的小姐姐?”
“你也觉得是个美人?”蔡云齐骄傲极了,说:“你十七哥哥我什么女人没见过,只见她一面,便再也放不下了。这画画的模样还算好的,你没见过她拉弓射箭的样子,那才是真的美。”
“哥哥,这是你画的吗?”蔡臻丝毫不理会他,只抚摸着那画卷上的一笔一画,“定是用了十足的心思,笔触里融进情意,才能画得这样好。”
“自然不是我画。”蔡云齐有些鄙视,“要是我来画,定是画那美人驰骋马上,拉弓射箭的飒爽英姿,这些小儿女的画面,我画不出来。”
“那这图你从何处得来?”蔡臻问,“可否引荐这个人给我认识,我想与他讨教一二。”
“这个啊,画得没你说的那么好吧……引荐恐怕不行。”蔡云齐心虚道。
这是他当日从陈秀的房中偷来的,只怕现在那书呆子还没发现呢。
“蔡云齐!你给我出来!”
院里传来一声喊声,虽然声音不大,却听得出咬牙切齿的狠劲。
“小臻儿,快把这个藏起来!”蔡云齐胡乱地卷起画轴。
蔡臻一脸茫然,只想哥哥这样慌乱,莫不是外面的人是凶神恶煞不成。
“砰”地一声,房门被踢开。
陈三郎气势汹汹地闯进来,他骂道:“好你个蔡云齐,你将我的画偷了来,此刻还想藏起来。你……你……简直无耻下作!”
文质彬彬的陈三郎,生起气来连耳朵都红了。
他一见那画作便走过来,一把夺了去。
这才发现坐在书桌旁的蔡臻。
陈三郎手执画卷,对她行礼,只说:“事出紧急,恕陈秀无礼了,娘子莫怪。”
蔡臻也起身行礼,她低着头,用眼角眉梢打量着陈三郎,只问:“这画是你画的?”
陈秀只点头称是,也不多看她。
只对着蔡云齐说:“今日看你精神不好便算了,若是下次再如此,我定然定然……”
“定然什么?”蔡云齐痞气十足,“陈三郎,你能耐我何?”
“我定然把你打一顿!”陈三郎哼了一声,甩袖抱拳道:“天色已晚,不便久留,告辞!”
他才转身,便与一个小厮撞了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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