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李剑南打开大门,豁然一惊,什么时候门前站了这么多人来了?
“你们?”
“嘿,我们是来买酒的。”
“对,对,我们是来买酒的。”
李剑南点点头,一副很懂的样子:“明白明白。”然后他朝着屋内叫道:“老伯,卖酒喽!”
“这么早啊?”荀老伯从屋内走了出来。
“不早啦,人家都上门来了。”
“那就让他们进来吧,酒都摆在桌子上了。”
李剑南让开门来,说道:“都进来吧,限购啊,一人仅限一瓶,再多买给多少钱都不卖。”
众人挤进小屋内,遇见了老熟人的都是尴尬地笑笑,彼此心照不宣就是。荀老伯按照一个人一瓶酒的标准去卖,居然还真卖出去了大半,剩下的小半部分,李剑南嘱咐道不要急着一次性卖完,要让更多的人喝到这酒。
荀老伯站在门口叹声道:“小北啊,照这样下去这点酒可不行,咱们得去阿彘家多买几坛酒才行,不,应该把他家的酒全都包了,才够我们买的呀。”
李剑南寻味地问道:“老伯,你为什么偏要在阿彘叔家买酒呢?阿彘叔家的酒不都是在隔壁村的苏大娘家批发的么?你直接去苏大娘家批发呗。”
荀老伯笑道:“大家都是邻里乡亲的,自己发了财就不要砸别人家的饭碗啦。去阿彘家买酒,也算是照顾他家的生意啦。老兄弟了就要有福同享嘛!”荀老伯吧嗒吧嗒抽了两口旱烟:“其实这么做我还有一层意思。”
李剑南笑道:“我想我大概猜到了。”
荀老伯好奇地说道:“哦,你能猜得到?说说看。”
“您是想撮合他和苏大娘吧?”
荀老伯哈哈大笑:“不是我想撮合他们俩,是我给他俩创造相处的机会。撮合这件事,阿彘这骚老头子会有办法的。”
李剑南点点头:“我看出来了。”
不远处,一辆牛车从村外拉了一整车的米酒缓缓地驶过来,李剑南和荀老伯一同走了过去。
晌午,烈日当头,农夫们陆陆续续地扛着锄头朝着自家的方向走去,只有一个人头戴草帽,扛着一并锄头,朝着田野的方向走,准确的来说,他也不是走向田野,他的目标其实是东岳山。
这个人便是李剑南。
东岳山下是东海镇,东海镇的居民生活条件并不富裕,主要以农耕和捕鱼为主,所以东岳山下遍布了一片又一片看不着边际的田野。时值深秋时节,正是稻田丰收的季节,再过几天,农人们就该拿着镰刀在稻田里收割沉甸甸的稻谷了。
李剑南逆行在田埂上,朝四野极目望去,除了金灿灿的稻穗还是金灿灿的稻穗,几乎没什么新奇的东西可以观赏。
远远望去,前面有一棵古树高出齐腰深的稻田,显得一枝独秀。李剑南顺着田埂蔓延的方向走去,走到了尽头,他看到了一条宽阔的河流,自东向西的流,如果不是走近,他还真是看不清,河流就此将稻田戛然分成两半,河水乌漆墨黑的,下面长着水草,根本看不清深浅。
李剑南朝着对岸望去,赫然发现对岸的芦苇丛里有一个矮和尚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和尚手持一根芦苇杆,杆子上系着细绳,细绳垂到河水的水面下。
下面流水潺潺,奇怪的是芦苇杆下面细绳的一端并没有随着流水的方向飘走,而是直直的垂在水底,显然绳子另一端是有东西钓着。
李剑南大声地朝着对面大声地喊道:“嘿,下面有鱼啦,快拉杆子啊!”
对面的和尚一抬头,看见李剑南再大声呼喊,眼神忧郁地朝着他看了眼,然后将食指挡在嘴唇前,做出个“嘘”状。
李剑南点点头,也没再盯着鱼杆上的细绳了。他在河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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