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微微低下头去，越如歌只能看见她的侧脸，说实话，老鸨虽然年纪有点大了，但是还是能看出来几分风韵的，近距离看的时候虽有几分胭脂水粉盖不住的苍老和颓态，但是也能看出来，年轻的时候，定然是个明眸皓齿的美人儿。

    “妈妈叫我们过来，不就是为了告诉我们这件事的内情吗，怎么我们来了，妈妈反倒犹豫了呢？”

    听得越如歌这话，老鸨只苦笑一下，哑子却是蓦然眼睛一亮，像是多年枯朽的老树，忽然萌发新叶，苍老之中迸发出的希望，格外叫人震惊，她往前一步，像是想要说句什么，张了张嘴，却没办法发出声音。

    老鸨抬起头来，“想来各位来这里，就是为了张御史的嫡次女失踪的案子吧。”

    张御史的嫡次女？越如歌微微拧眉，在记忆力搜寻了一下这个人，大约有几分印象，但是她多年征战沙场，很少和京中的大家闺秀有什么交集，所以也只是知道有这么个人而已。

    卢风清微微颔首，“不光是这个，还有剩余十一起案子，想来妈妈也知道点什么？”

    先前他们三个来这里，只是希望能从老鸨这里知道一点关于哑子的事情，说不定对查案有利，但是看着老鸨这个样子，想来能从她这里知道的事情，不在少数。

    越如歌并不知道多少内情，索性闭了嘴站在一边，听着卢风清审问那老鸨。

    “是……”老鸨微微合了眼睛，睫毛微抖，带着几分湿意，“还有十一起……”

    卢风清只是盯着那老鸨看，慕容止倒是微微缩了缩眸子，从哑子的脸上看出几分不屑来，哑子与慕容止目光相撞，赶紧收回目光，恢复了原来可怜兮兮又饱含希望的样子。

    “这就是张御史的嫡次女，”老鸨说这话的时候有几分颤抖，几乎不敢看哑子的眼睛，“两年前传言张小姐上山上香的路上失踪，遍查无果，所有人都以为是马受了惊跌入山崖，其实自那以后，张小姐就一直在我这里了。”

    张御史的夫人是皇宫李御医的女儿，李御医颇得皇上宠信，当时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在京中以及四周的郡县好生搜查了一番。

    但是都没有发现张小姐的身影，又或者说，有些地方，他们刻意没有去，比如——青楼。

    张小姐上山上香，向来都是会住两个晚上再回去的，所以发现张小姐不见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三天。大约在张家人的心里，有一个死了的女儿，总比有一个在青楼的女儿要好很多，至少死人不会再犯错，而一个身陷烟花之地的女儿，却足以让整个家族蒙羞。

    哑子眼眶一热，好像又想起自己从前的样子，张大嘴巴，无声地哭着。

    越如歌心头一颤，她虽不甚熟稔，但是既然是嫡次女，想来在家中的日子过得还是不错的，如今却变成这个样子，不知道她是用了多少勇气，才能活下来。

    “那这十二桩案件，妈妈都有参与吗？”

    “不！”老鸨像是被卢风清的话烫到一般，赶紧抬起头来，一脸的惊恐，光是回忆起从前的岁月，已经足够让她心慌，“我只帮他做过两次，我害怕……我每天晚上都做噩梦，我不敢再做下去了，他对我有恩，他说我应该帮他，可我真的害怕后来……后来我……我还是害怕，我想赎罪，所以我……”

    老鸨看了哑子一眼，相比于哑子，老鸨更像是一个受害者，她哭得满面是泪，哑子倒是比她沉静许多，也许这些年，哑子都已经习惯了，她习惯于岁月加诸她身上的诸多磨难，以至于哭，都哭不出热切的感觉。

    “是谁做的？”卢风清现在迫切地想要知道这个答案，他已经出来很长时间了，念慈大师曾告诉他，这件事情解决得越顺利，越早就越好，这样的话，越如歌能够积到的福德也就越多。

    “我……”老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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