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恍惚间,手上的力道突然不见了,这一松,我整个人像是彻底失去了支撑,痛苦瞬间蔓延到全身上下每一处。
不对啊,老喇嘛放开手,难道不是因为这事结束了,我怎么感觉更不秒了。
“上师,多谢。”
封珩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我想抬头朝他求救,却发不出一丝声音,在并没有叫喊的情况下,我的嗓子竟然喑哑到无法发出声音。
我瘫软在地上,感觉有人把我扶了起来,力道之大我根本无法抗拒,我知道这是封珩。
一阵晃晃悠悠中,我听到了小沙弥的抽泣声,接着是慌乱的脚步声,然后是封珩平稳的呼吸声。
我在他绵长平稳的呼吸声中渐渐被催眠,肢体上的疼痛不知不觉消散了。
迷迷糊糊醒来是在当天晚上,我躺在村长家的客房里,身边没有人,只有一杯还冒着热气的白开水,显然屋里的人刚离开不久。
我躺在床上没有动,试了试嗓子,完全发不出来声音,里面还伴随着撕裂般的疼,仿佛我彻夜呐喊一刻都没停似的。
既然发不出声音,那就只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但很快我又发现,我的身体根本不受我控制,我唯一能动的除了嘴巴就是眼睛。
我去,这让我怎么办,万一这人个把小时不来,我难道还要这么挺尸个把小时?
正想着,门被人推开了,有一缕夕阳从门外溜进来,落在我手上,有那么一丝丝温度,但那温度是凉的。
封珩走过来给我拿了杯子,扶着我坐起身,看着我抿了几口水,没头没尾的说了句,“那座寺庙不存在了。”
我下意识啊了一声,声音没出来,倒是带着嗓子疼了疼。
我用眼神问他为什么,封珩没多说,只说明天一早我们就离开,先到日喀则,找到白临夜他们后就进山。
我心说我这模样,我们明天一早能走了吗?但又想封珩曾说我体质特殊,且他好像没做过没把握的事。
“上师留了药给你,喝下就睡吧。”封珩把一粒黑色的药丸不由分说塞进我嘴里,一口水再一抬下巴,药就顺了下去。
或许真是精疲力尽了,我脑子缓慢的转着,想在喇嘛庙里我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什么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嗓子和全身的感觉,是怎么形成的。
就这么浑浑噩噩的睡了过去,一觉醒来封珩已经收拾好了一切。
我试着动了动,发现身体掌控权回到了手中,但浑身上下软绵绵,跟没了骨头差不多,被老喇嘛按过的那只手乃至手臂,抬都抬不起来。
“我还是动不了。”
抬头看到封珩把背包背在身上,我有些着急的说,他嗯了一声,把我的背包也甩到肩上,转头过来扶我。
那俩背包很重,在封珩手里却跟玩儿似的,而且他竟然扭头过来要再把我弄起来,我心里忍不住颤抖了下。
他果然像掕小鸡一样把我掕起来,然后一只手撑着我往外走。
站在门外的村长没有过来帮手,他脸上表情惊惧中参杂着悲伤,好像一夜之间所有信仰都垮台了的那种悲伤。
上了车出村前,我看到了背着行囊的小沙弥,他脸色很差,眼圈红肿,眼下有大片黑晕,一看就知道熬了通宵。
我想起他在寺外跟我说的话,老喇嘛告诉他的话,没来由心里一阵不安。
“封珩,寺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我使劲咽着口水,紧张到手心不停冒汗,我早该察觉了,小沙弥说出老喇嘛那番话的时候,我就该知道有问题。
封珩没说话,表情平静的驱车离开。
我一下子心里那点期待就垮了,“是上师出事了对吧,小沙弥跟我说过,上师让他以后是去是留自己选择,还告诉了他一个地方,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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