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神色依旧自若:“我知道。”
他又说:“当年他舍弃息国舍弃你,所以你该知道他的心比你想象的狠的多。”
妫宁沉然的说:“我知道。”
“要是恨他,那就一直恨,恨到死最好。”他说完,唇角带笑的拿着他的酒转身离开了。
深夜的空气越发的冷冽,像凉飕飕的风还在树叶间飒飒的刮过,黑云密布的夜空里,还有如眉新月,凄凉不复。
姬酒深回梁上居的时候是庄七洺扶着他进屋的:“闵萝也真是,灌了主子这么多酒。”
姬酒深醉意朦胧的应道:“嗯――”
在点燃了屋中的蜡烛后,庄七洺一脸不乐意的拿出手帕走到姬酒深靠着的塌边:“幸好这个时候大家都睡了,要不然看见主子这个模样还以为发生什么了呢?”说完,一边给他擦着脸一边冷哼。
靠着的人眼中迷离的推开他的手说:“七洺,我想睡了。”
庄七洺无奈的看着他唇角的胭脂那一脸酒后潮红的模样,如同酒酿出的桃花色一般妖冶醉人,不竟感叹闵萝这女人还真是够乱来的,要不是他家主子定力够好啊,那还不得成什么样――
在姬酒深还清醒的时候,庄七洺有些犹豫的说着:“闵萝今晚到底跟主子说什么重要的事啊!”
“没事。”
“哦――。”
姬酒深皱了皱眉的换了个姿势躺在了榻上,但终归因酒意而觉得不适,所以伸手扯了扯衣领,而脖子间的痕迹也显露了出来,庄七洺脸上的白皙瞬间就红的滴血上,他拿着手帕的手都开始哆嗦了:“主子你不是说什么都没发生吗?”
姬酒深眯眼睁开,看着他的神情,兀自轻笑:“还没到你想象的地步。”
“到那地步,那主子出卖了就不止色相了。”庄七洺一脸同情的看着他:“主子啊――真是为难你了。”
姬酒深无奈,好笑的问:“你觉得这样了,是我吃亏了吗?”
“啊――”
姬酒深再次转过身去:“我真的要睡了,你出去吧!”
见他真的困了,庄七洺边点头边起身,却在无意间看到那边窗户边的人后惊讶的差点又给坐下了,他嘟囔道:“主子,你真要睡了啊!可是那个,阿宁她—――”
妫宁眼中冷冽的走过去,先是看着庄七洺:“怎么回事。”
庄七洺听后,指着榻上睡着的人说:“闵萝喝醉了胡来,主子是不愿意的。”
“—――”
见她不说话,庄七洺在此强调:“真的是不愿意的。”
她看着庄七洺:“你该给他打盆水来。”
“啊――哦”他听着立马跑出去,很快就端了一盆水来放在桌边。
自他端了水来,妫宁就一直那么站在,不怒不笑,在他将水放好后,她走过去直接拎起水中的帕子拧也不拧的直接拿出来了。
还好自己端的是冷水,他就知道要是热水这姑娘直接给泼下去那可怎么得了。
可冷水也冷啊!庄七洺顿时拦住她:“阿宁,主子怕冷!”
他这话一说完,在妫宁冰凉的目光下他就脚下虚浮的退开了。
她说:“小七洺,你该去睡觉了。”
庄七洺听后,傻笑了几下快速逃离了屋子:主子你自求多福吧!
榻上的人似乎是睡着了一般的没有动,而妫宁拿着帕子在一旁抱臂看着他,还有枕边那刚才为他擦拭过唇角胭脂的手帕,以及那衣领撑开处露出的肌肤,那些痕迹,都让她眼中的神色更冷。
他何时和闵萝可以到这般亲近的地步了?
一张滴水的帕子倾覆而下的时候,姬酒深在迷蒙间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片黑暗,感觉到自己面颊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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