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默契地都伸着脖子找宋卫东,但都没找到。
没找到人,钱跃和黎小军几个又找一气,然后便没再继续找,而是结伴退出人群到长椅边去换鞋。看到宋卫东钱进和黎小丽的东西都拿走了,自然知道他们先走了。
四个人坐在长椅上换冰鞋,黎小军先嘀咕,“你们看明白没,东哥到底怎么回事?”
钱跃把冰鞋脱下来放一边,伸手进自己的懒汉棉鞋里,“看不明白,越来越看不懂了。”
吴二蛋和骆驼更不懂,骆驼扑闪着浓密的睫毛,犹犹豫豫道:“是……是看上那个红围巾了?”
他一说完,黎小军钱跃和吴二蛋都看向他,半晌钱跃出声,“不可能,那红围巾是海军大院的,跟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平常正眼都不瞧我们一眼,东哥怎么会看上这样眼睛长在头顶的人?刚才没看出来吗,周建国那丫拍错人了,讨了臊不服气又骂人臭圈子,才闹起来的。再说,东哥要是看上了,能连名字都不问,话都没说一句就走了么?拍婆子可不是这么拍的。”
这话说得有道理,钱跃和黎小军越发想不明白,然后也就不想了。换好鞋,把弹簧锁往书包里揣,还没揣严实,就看到警察来了,慌得几个人扯上书包拎上鞋,撒丫子就跑。
警察到了这里,冰面上还剩谢蘅那一帮人,还有其他地方的,刚才自动站边参与打架或者准备参与打架的,男男女女都有。没被茬架打扰了兴致的,都还在滑冰,被坏了兴致的,都在长椅边换鞋。
警察冲他们问:“刚才这里有人打架吗?”
人群零零散散地回,“没有。”
看冰面上一派和谐,没有打架的迹象,也不好带人回炮局,警察只好又回去。
黎小军、钱跃领着吴二蛋骆驼回到家的时候,宋卫东和钱进、黎小丽都在西屋里,宋卫东和钱进在桌边坐着,黎小丽站在房门的门帘子外,手里拽着布帘子揪扯。
没人说话,气氛微沉。
黎小军和钱跃进了屋,觉得气氛怪干的,便清了下嗓子问宋卫东,“东哥,怎么了?”
宋卫东看着他俩,直截了当道:“散伙吧。”
钱跃、黎小军一愣,吴二蛋和骆驼看向宋卫东,片刻,黎小军蹙眉道:“东哥,什么?”
“没听清?”宋卫东吸口气,语气平和,“我说散伙吧,我早就不想混了。本来想领着你们一起退出来,老老实实做好学生,但我发现不容易,凭我的能力,还真办不到。”
钱跃四个人还在懵愣中,宋卫东看着他们,让他们稍微反应一会,又继续说:“跟周建国在地坛公园约架那回,是我报的警,因为我不想打架。我知道在你们心里哥们义气比天大,是为了给我出气,但我心里没有气,也不想通过这种方式出气。”
听到他说那回茬架是他报的警,钱跃和黎小军就有些忍不住了,表情变得难看起来,盯着宋卫东。
宋卫东没什么情绪,收收目光,“现在给你们两条路,一是还叫我东哥,咱们还是兄弟,但要守我的规矩,不准随便出去闹事打架,不准没事就出去刷夜,今天这样的事也不准再发生。二……”
拉着尾音看向钱跃和黎小军,“散伙,各玩各的。”
话是这么说,宋卫东心里清楚,他们肯定不会选择一。他这么说,不过还是抱着一点希望。但钱跃和黎小军用行动掐灭了他抱有的那一点点希望,他们转身就走,鸟都没鸟他。
成了,散伙。
他们四个人出去后,宋卫东低下头来,站在房门边揪扯门帘布的黎小丽小声出声,“卫东哥,你真不管我哥他们了么?”
“不管了。”宋卫东抬起头来,“我他妈又不是上帝佛陀王母娘娘,谁都管得了。”
黎小丽还是小声,“他们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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